她第一次在那间昏暗的房间里见到他,就惊艳非常。
她想,除了亿万遗产的诱惑,真正让她能下定决心跟植物人发生关系的,就是他这张脸。
容祈年可能是手控,脚控,但她就是彻头彻尾的颜控。
她喜欢他的脸!
夏枝枝托着腮,勾唇软软一笑,“要不,你摘下面具试试,或许我看见你的脸,就真的不喜欢了。”
容祈年攥着筷子的手指骨用力到发白。
她果然只是喜欢这张面具,而非面具下他本人。
他真想摘了面具砸她脸上,让她捧着这张面具过一辈子。
容祈年气得心都痛了,却又做不到破罐子破摔。
他化悲愤为食欲,将隔层里的烧麦一口气全吃了,还把粥也喝光了,一粒米都没给她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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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办公室,容祈年脸色阴沉得几乎能拧出水来。
周厌敲门进来汇报事情,被他瘆人的眼神看得一哆嗦。
“年总?”
容祈年闭了闭眼睛,收了神通,“什么事?”
周厌说:“你让我派人去盯着容鹤临,他果然有所行动了。”
容祈年眼眸微眯,他醒来这么久,容鹤临一直按兵不动,他还以为他有多沉得住气。
看来失去谢家的助力,他也开始着急了。
“他做了什么?”
“最近他与容氏集团第三大股东赵雄的女儿赵月宜过从甚密,我猜他是想把赵雄拉到他的阵营,支持他继续坐稳总裁这个位置。”
容祈年嗤笑一声,“看来他是换汤不换药,还是打算用女人来稳住自己的地位。”
上一个是谢晚音,谢晚音没用了,就换赵月宜。
他什么时候才能长进,不靠女人走捷径?
周厌:“我们需要做点什么吗?”
“把他跟赵月宜来往的消息透露给谢家人,不用我们出手,就能欣赏一出狗咬狗的好戏。”
“好的,我这就去办。”周厌刚要转身出去,又被容祈年叫住。
他回过头,疑惑地看着容祈年,“年总,还有什么吩咐?”
容祈年手指轻敲着椅背扶手,手背鼓起清晰的青筋脉络。
“你帮我弄一份太太的调查报告,只需要婚姻状况的。”
周厌:“??”
“她昨晚向我表白了,她说她喜欢年总,我要拒绝她。”容祈年说。
周厌即便被他绕得有点晕,也一下子明白过来。
太太向年总表白,说她喜欢年总,OMG!
他就说太太知道年总就是容祈年本尊有一段时间了,怎么一直隐而不发,害得他每天都惴惴不安。
原来是在这里等着。
看着容祈年天天戴着面具来上班,在太太面前晃来晃去,他就替他尴尬的脚趾抠地。
周厌舔了舔唇,想告诉容祈年太太已经知道了一切,又想起太太的警告,不敢将她得罪的太狠。
“容总,要不你直接告诉太太年总就是你,你就是年总,你何必把事情搞得这么复杂?”
他就不怕把事情搞得太复杂,最后收不了场吗?
容祈年想起夏枝枝看着年总痴迷的眼神,他断然拒绝,“不行,我得让她对年总死心。”
看透一切的周厌:“……”
我觉得你是在作死的道路上狂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