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久,因为太吓人了。
后来好不容易才打消其他人进她的房屋里服侍的念头,她又不是没手没脚,能自己穿衣服也能自己做饭吃。
主要还是他们总是不打招呼进来,进来也不说话,就一直盯着她。
温岚受不了,她前世就很不喜欢别人不敲门进房间,在家里父母是这样,到了现在还是这样。
这私人空间有跟没有其实也没太大区别,都是一样的没有安全感,仿佛只有被窝才是她的独属,别人进不来的地方。
温岚在床上扭来扭去,尽自己所能舒展身体,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感觉全身的骨头都仿佛要展开了,舒服得她差点叫出来,好在想到隔壁还住着个人,这才把快到嘴边的叫声给咽回肚子里。
她掀开被子下床,赤着脚(穿了袜子没穿鞋)踩在毛茸茸的地毡上,感觉神清气爽。
“早上好,扶林——”
正巧张扶林掀开帘子出来,温岚心情很好地跟他打了一声招呼,特地用汉语叫了他的名字,张扶林听到她的称呼,有些疑惑,什么时候他们关系可以亲近到这种程度了?
冷不丁听到熟悉的母语,险些没反应过来。
但他没说什么,只是微微颔首:“早上好。”
张扶林想,她应该不会在大祭司面前这么叫他,大祭司也未必听得懂。
打完招呼以后,她穿上鞋,步履轻快地去洗漱,张扶林也打了水出去洗漱,外面很冷,风一吹人就清醒了,他蹲在角落里清洁牙齿和脸,用帕子擦一擦后就进了暖和的帐子里。
温岚正在把头发散下来重新梳再编发,她闻了闻头发,觉得今天晚上就得洗澡了,再不洗要被腌入味儿了。
还得提前找好几个锅出来一起烧水,不然都凑不够洗澡水的。
好想念在干净的浴室里用花洒洗澡啊。
正缅怀着,无意间抬起头看到了回来的张扶林,于是招手让他过来。
“你能帮我梳头发吗?”
温岚仰着头看他,这个视角让她显得格外无辜,有点像绵羊。
“可以。”
张扶林转过她的身体,让她背对着自己,接过牛角梳,细心地疏通她的头发,头发弯弯曲曲的,张扶林不合时宜地想,这头发是个做禁婆的好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