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没听到了,就算是在床上也没听她这么叫,最多是喊一声“夫君”了。

    “不知道,想你就这么叫了。”

    张梓容不由得握紧了张瑞桐的手,她鼓起勇气说:“我其实昨天晚上想让你陪我的,这样我就不会太害怕,但是我……”

    她说不下去了,越说越觉得自己有点矫情。

    她是族长夫人,当然要以族长的一切为先,怎么能只顾着自己呢?

    张梓容低垂着眼,努力遮掩自己的情绪,但张瑞桐还是一眼就看出来了她又在胡思乱想。

    他轻轻捏着她的下巴逼着她把想的话说出来,听完以后张瑞桐有些无奈。

    他用另外一只手摸着妻子的脸,她有点瘦瘦的,脸颊上没多少肉,每次都这样,孩子就如同吸血虫一样,吸走了她的注意力,精气神和血肉。

    张梓容的脸颊蹭了蹭他温热的手掌心。

    “就算你生育过四次,但生子于女人而言本就是去鬼门关里走一趟,跟生育过多少次无关,你害怕很正常,我是你的丈夫,是你亲密的枕边人,你想要依靠我,也正常。”

    张瑞桐淡淡说道:“如果族长的威严需要靠族长夫人牺牲自己亲近丈夫和依赖丈夫的权利来维持的话,那未免也太可笑了。”

    他一直觉得张家坚持的某些东西挺可笑的,封建糟粕也不过如此吧?

    要是当年他有选择,也不可能成为“张起灵”。

    张梓容愣了愣,她呆呆地看着张瑞桐片刻,然后就莫名其妙地流泪了。

    她没出阁之前就不曾受过什么苦头,说句夸张的,可能只有她从娘胎落地的时候“哇哇”哭了两声,嫁给张瑞桐以后,他一直把她养得很好,以至于她的父母时常感慨自己的眼光不错,却绝口不提是害怕被张瑞桐清算才将女儿送出来。

    张瑞桐见她落泪,眉头微蹙,指腹轻柔地拭去她眼角的泪珠,动作间带着一种与他平日冷硬形象不符的温柔。

    “哭什么?”

    他没有不耐,只有纯粹发问。

    张梓容摇了摇头,自己用手背胡乱抹了把脸,带着鼻音说道:“我就是……就是高兴。”

    她抬起泪眼朦胧的双眼看着他,那双依旧美丽的眼睛里盛满了依赖与感动,抽抽噎噎的:“桐哥,你真好。”

    这句带着孩子气的话让张瑞桐神色微动。

    他看着她,仿佛透过岁月,看到了那个在春日树下,会因为得到一朵他随手摘下的花而笑得眉眼弯弯,软软对他说“桐哥你真好”的女孩。

    那个时候他们已经订亲了,要培养感情,所以住在一个院子里,张瑞桐经常在院子的空地上练武,张梓容时常陪着他切磋,大多数时候她都会输。

    时光荏苒,她已为他生儿育女,为人母多年,但好像还是没什么变化。

    张瑞桐没有说话,只是将被窝里两人十指相扣的手握得更紧了些。

    张梓容感受着他掌心传来的温度和力量,心头的酸涩与感动渐渐被一种巨大的满足和安宁取代。

    她轻轻晃了晃两人交握的手,小声说:“那……下次我再生孩子的时候,你还在外面陪着我,好不好?”

    她知道自己这个要求或许有些任性,族长事务繁忙,下一次生产不知是何时,他未必能恰好有空。

    可她就是忍不住想问,想求得一个承诺。

    张瑞桐看着她带着期盼和一丝怯意的眼神,几乎没有犹豫应下来:“好。”

    张梓容脸上立刻绽放出灿烂的笑容,那笑容冲淡了她脸上的苍白和疲惫,仿佛一瞬间又变回了当年那个无忧无虑的少女。

    她满足地喟叹一声,将两人交握的手连同他的手臂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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