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你是不知道,等人发现的时候,那老李头......哎?”陈姨正说着,突然发现陆明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犹豫了一下,陈姨问道:“小明,明天的看青费你不会也交不起了吧?”

    陆明默默地点了点头。

    陈姨瞬间沉默。

    正在哭鼻涕的王平安也止住了哭声:“陆哥,那咋办呀,我从家里给你偷些米出来吧。”

    听到此话,陈姨瞬间变了脸色,偷偷踢了王平安一脚说道:“哎呀小明,这次看青费,我们家也紧巴,怕是没法帮你了。”

    陆明尴尬的笑了笑:“婶子客气了,乡里乡亲的,不说这个。”

    话题进行不下去了,陈姨便紧忙拧着王平安的耳朵回家了,像逃跑一般。

    陆明无奈的叹了口气。

    他是三月前穿越过来的,是个贫穷的农户之家。

    所谓的家,不过是山脚下几面土坯勉强垒起的匣子,顶上稀疏地盖着一层茅草。

    父子二人以种田为生,五月前父亲陆强像往常一般出门便再也没回来过,至今音信全无。

    而母亲,陆明的出生,成为了压垮她最后一根稻草,在这个物资匮乏的年代,母亲的身子早已被掏空,生下他不久,便没能挺过来。

    临死前,给陆明定下了这个名字。

    陆明,陆明,前路光明。

    可天不遂人愿。

    落阳城作为大秦国的边境。

    近些年,城外的妖魔步步紧逼,官兵已逐渐有抵挡不住的趋势。

    朝廷也好似有全面收缩战线,放弃这片土地的打算。

    已经有近两年没有派兵增援。

    落阳城便渐渐变成了三不管之地。

    就在这种情况下,官府与当地帮派愈发猖獗。

    官府凭着火耗、田赋等名目,已像钝刀子割肉般将贫民搜刮的奄奄一息。

    地方帮派紧接着又来要看青费,如同拿着更锋利的刀刃,对着骨髓细细刮削。

    或许是最后的疯狂,或许是为了搜刮足够的民脂民膏然后逃离这个鬼地方。

    三十余万生民,如蚁群深陷于泥沼,动弹不得。

    不知那天是成为饿殍,还是化为刀俎下的鱼肉。

    想要摆脱这个局面,难如登天。

    书院每日为学生提供米二升半。

    但在印刷未普的年代,文学书籍是世家大族的案头清供,于贫民而言却是遥不可及的奢望。

    学门手艺谋生?

    看似务实的选择,背后同样是沉重的枷锁。

    首先需奉上天价的拜师礼,签下契书,然后以十几载甚至几十载的免费当牛做马来偿还授业之恩。

    与其说是学艺,不如说是另外一种形式的卖身为奴。

    至于练武?

    那更是可笑至极。

    抛开天赋不谈,天天饿的前胸贴后背,一年到头锅里都漂不起几点油星,拿什么去催动气血,打熬筋骨?

    怕不是武还没练好,人先饿晕过去了。

    陆明的叔叔曾在军队里当过几年兵,掌握一门武学——养生拳。

    在军队资源的供给下练了数十年,也才堪堪小成。

    哪怕如此,叔叔家的生活在同村已是佼佼者。

    刚穿越来的陆明心高气傲,哪里愿意长期受这般苦头,便向叔叔求来养生拳图谱。

    然而三个月过去了,尽管每日勤耕不辍的练习,却仍是毫无进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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