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把事情说出来,

    还有转机呢?

    毕竟周志远这边,就算是把房子卖了那也不够他还钱的,照样是走投无路,早晚也得去找芸娘。

    “我当账房的那个招财酒楼,东家跟掌柜的跑了,留下一堆的烂账。”

    “现在那些债主,一个个地都跟我要钱呢,我实在是……”

    一番犹豫纠结后,周谭海还是开口了。

    周志远听见他开口,气得从地上爬起来,过去就是一巴掌。

    这给他气的啊,一巴掌下去周谭海还没怎么样,周志远先要晕倒了。

    芸娘赶紧过去扶着,同时问了一句:

    “酒楼欠钱,那东家掌柜跑了,为什么这欠债的要找你?”

    “对啊,你一个账房,怎么酒楼欠的钱还要你来还?”

    许长年也跟着问了一句,具体什么原因,怕是没有周谭海说的那么简单。

    又害怕地看了一眼周志远,周谭海这才继续开口,把事情和盘托出了。

    “其实那家酒楼早就经营不善,东家一直在硬撑着。”

    “前些日子那东家就找到我,让我帮忙做假账,刚开始还挺好的,也给我分了不少钱。”

    “后来酒楼实在是经营不下去,假账的事情瞒不下去了,那东家就带着我四处借钱还债!”

    “我一时贪心就答应了,主要是那东家给的太多了,我当十年账房都赚不出来啊!”

    后面的事情,

    猜都猜的到了。

    那东家肯定是把周谭海当替死鬼了呗,不然凭什么给他一大笔好处?

    “也是活该。”

    许长年悠悠然的说了一句,边上的沈有微同样是点头,表示赞同。

    说到底,今天这件祸事,是他周谭海心术不正,自己惹出来的。

    给酒楼做假账偷逃税赋,蒙骗下面的供应商,就凭这一条,这周谭海就要去县衙挨上一顿板子。

    不过这倒是还好,毕竟他就是个从犯,事情也是东家让干的。

    可后面的事情,

    那就是周谭海纯属活该了。

    为了帮那东家借钱,周谭海竟然敢在欠票上,写上他的名字。

    一方面是被那东家,用假账的事情威胁,不帮忙借钱就戳穿他,让他在安平县混不下去。

    最关键还是这周谭海自己贪心,为了那一点好处,让猪油蒙了心。

    在欠票上写上他的名字,等到拿钱的时候,他也能分上一些。

    否则的话,欠票上面没他名字,那债主也不至于赖上他。

    何至于走到现在这一步。

    现在好了,酒楼的假账糊弄不下去,债款也换不上,那东家直接跑路了。

    那些债主找不到酒楼的东家,一个个就盯上了周谭海,让他还钱。

    欠票上有他的名字,借钱也都是他经手办的,人家就认准是他了。

    连县衙都勒令周谭海还钱,不还的话后果自负。

    “我那婆娘在事发以后,带着孩子就跑回娘家了,说要跟我分道扬镳。”

    “现在我家里的东西,都被那些债主拿去了,可哪里还得上那许多窟窿……实在是没办法了,才来求爹。”

    “你看看……我手指头都被砍了一根,那些债主在东市找了个恶霸,天天追着我要钱!”

    周谭海继续说着,他现在可以说是身无分文,还被人追着要债。

    说完还把右手伸出来,在芸娘面前晃了晃,小拇指已经被砍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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