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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家送来的粮食倒是还有,可去哪加工?摊煎饼的鏊子哪里整?光有鏊子还不行,还得再搭一个适合摊煎饼的灶台,烧火也需要柴禾或者煤,这些都上哪弄去?
烦躁的抓抓头发,武鸿梅颓丧的叹一口气。
难,真难呐。
这些破事儿还没捋顺就被哐哐的敲门声打断,探头一瞅,是呼磊。
该上课的时间不在学校,头脸衣服脏兮兮灰扑扑,好在脸上没新伤,至少这两天没挨揍。
“你来嘎哈?”武鸿梅沉声问道。
呼磊把背上的筐子卸下来,哑声回道:“给你。”
是一筐煤块子。
“你为了捡煤连课都不去上了?”
呼磊仰头看她,闷闷解释:“我被学校停课了,下周再去。”
武鸿梅更懵了。
“被打的是你停什么课?”
呼磊不答,只把一筐煤往地上一倒撒腿就跑。
看着撒一地的煤块,武鸿梅叹气。
行吧,至少有一筐煤了,也算是给她的摊煎饼工作开了个好头。
转天又出去卖了十几张煎饼,然后去从老大爷那打听到的磨房看了一下,确实不用排队就能粉苞米面啥的,价钱也公道,但那地儿离家太远,光靠人背肯定不行。
走到这一步也别想着不求人把事情都办妥了,太不现实。
武鸿梅只能宽慰自己,人情都先欠着,等日后自己有能耐了再报答回去。
第二天起个大早去火葬场,没想到火葬场忙的跟什么似的,就没有一个工作人员是闲着的。
来都来了,直接就走多少有点不甘心,武鸿梅就去接待室等着。
接待室里还有个健谈的大娘在等人,主动与武鸿梅闲聊起来。
说是闲聊,其实是大娘单方面的打听她的情况,也不知道她想干啥。
人到底是没等来,罐头厂主厂房坍塌压死不少人,殡仪馆这两天都别想清闲。
临走武鸿梅给赵启亮留了信儿,让他忙完去找自己,哪知两天后武鸿梅不仅等到赵启亮,还等来了赵启亮的妈。
武鸿梅一头雾水,完全不明白从未见过的赵妈妈来干啥。
好在赵妈妈是爽快人没让她瞎猜太久!
“鸿梅啊,亮亮下乡那些年没少得你们家照顾,如今你过来了,有啥事也别跟我们客气。”赵妈妈握住武鸿梅的手,特别和蔼的说道:“一个人带孩子真是不容易,鸿梅啊,姨给你介绍个人,你寻思咋样?”
武鸿梅诧异的看向赵启亮,赵启亮无奈的回视她,显然赵启亮做不了他妈的主,这媒赵妈妈是非说不可。
武鸿梅默默在心里盘算,眼下自己要求人办事,直接下了人家的面子肯定不行,那不如先顺着赵妈妈,反正老天爷也没规定介绍的对象就一定要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