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水不漏。
秦风感到前所未有的压力。这个对手,比以往任何一个都危险。他不是冲动犯罪,不是激情杀人,而是精密计算,步步为营的猎手。
“重新勘查仓库现场,一厘米一厘米地搜。他既然在现场,就可能留下痕迹。”秦风下令,“另外,查当晚所有进出仓库区的车辆,一辆都不能漏。”
“是!”
中午,秦风去医院换药。手臂的伤口愈合良好,但医生还是叮嘱不要用力。
“你这伤,一个月内都好不利索。”林瑶陪他走出医院,“就不能小心点吗?”
“意外。”秦风苦笑,“对了,你父亲是林国栋,教育局副局长?”
林瑶愣了一下:“怎么突然问这个?”
“沈国栋的儿子在美国留学,沈志强的女儿在英国,都通过一个叫‘英才留学’的中介办理的。这个中介的老板,是你父亲的老同学。”
林瑶脸色变了:“你怀疑我父亲?”
“不,只是循例调查。”秦风解释,“‘先生’对沈国栋的家庭情况了如指掌,包括子女留学细节。这些信息,不是一般人能拿到的。”
“我父亲和沈国栋没有任何交集,我可以保证。”林瑶语气生硬。
“我相信。但程序上,需要核实。”秦风放缓语气,“别误会,不是针对你父亲,是所有可能接触到信息的人都要查。”
林瑶沉默片刻,点头:“我明白。需要我父亲配合的话,我可以安排。”
“谢谢。”
回到市局,技术科有了新发现。
“秦队,仓库现场找到了这个。”小张递上一个证物袋,里面是一枚烟头,“在二层平台的角落里,很隐蔽。已经送去做DNA和唾液检测了。”
“烟头?什么牌子?”
“黄鹤楼1916,高档烟。绑匪抽的都是十几块的烟,这个明显不是一个档次。”
“好,有结果立刻通知。”
下午三点,刘振东被请到市局。这个五十岁的男人头发花白,穿着皱巴巴的西装,神情憔悴。
“刘先生,最近在忙什么?”秦风问。
“还能忙什么,躲债。”刘振东苦笑,“公司破产,房子卖了,车卖了,还欠一屁股债。债主天天上门,我东躲西藏。”
“认识沈国栋吗?”
“认识,老冤家了。”刘振东眼中闪过一丝恨意,“当年一起创业,说好有福同享。结果公司做大了,他把我一脚踢开,一分钱没给。我到现在都记得。”
“所以你想报复?”
“想,天天想。”刘振东毫不掩饰,“但我没钱没人,拿什么报复?警察同志,你不会怀疑是我绑架他吧?我要有那本事,早干了。”
秦风观察他的反应。恨意是真的,但无力感也是真的。这种人,有心没胆,更没能力策划这么复杂的犯罪。
“最近半年,你和什么人接触过?特别是提到沈国栋的。”
“多了,喝酒的时候谁都骂几句。但认真说的……”刘振东想了想,“三个月前,有个中介找我,说能帮我搞到沈国栋的黑料,让我出钱。我说我没钱,就没下文了。”
“什么中介?”
“不记得名字了,电话联系的,说是什么‘商业情报公司’。我以为是骗子,没搭理。”
“电话还在吗?”
“在手机里,我找找。”
秦风记下号码,让技术科去查。这个“商业情报公司”,很可能是个幌子。
傍晚,烟头的检测结果出来了:DNA不属于任何在库人员,唾液分析显示吸烟者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