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的?上面有罗志强的血,这么巧?”秦风将绳子推到他面前,“罗志强昨晚死了,死前被人用绳子勒过手腕。这根绳子,就是凶器。”

    “不是我!我没杀他!”刘建军激动起来,“我是绑了他,但没杀他!”

    “详细说,什么时候,在哪里,为什么绑他?”

    刘建军低着头,许久才开口:“昨天下午,我姐给我打电话,说我姐夫有外遇,还欠了高利贷,要我想办法弄点钱。她说我姐夫晚上会去滨江公园见那个小三,让我去吓唬吓唬他,让他把家里的存款交出来。”

    “你姐让你去绑架勒索?”

    “不是绑架,就是吓唬……”刘建军声音越来越小,“她说我姐夫胆小,一吓就怕。我就去了,带着绳子,想把他绑起来吓吓他。”

    “继续说。”

    “我六点多到公园,给我姐夫打电话,说我姐知道他外遇的事,让他来谈谈。他来了,我们吵起来,他说没钱,钱都给小三了。我很生气,就用绳子绑了他的手,把他按在长椅上。”刘建军回忆道,“后来他说要上厕所,我带他去湖边,他突然挣脱绳子,要跑。我追上去,拉住他,他掉湖里了。”

    “然后呢?”

    “他在水里扑腾,我想拉他上来,但拉不动。后来……后来他就不动了。”刘建军声音颤抖,“我害怕,就跑了。”

    “时间?具体什么时间?”

    “大概……六点五十左右。我绑他的时候看过手机,六点四十。后来他掉水里,我看手机,六点五十。”

    秦风和周振国对视一眼。六点五十,这和林雅到公园的时间一致。如果罗志强六点五十落水,那林雅应该能听到动静才对。

    “你动过他的手表的吗?”

    “手表?没、没有,我碰他手表干什么?”

    “你离开时,罗志强是死是活?”

    “我不知道,他在水里不动了,我以为他死了……”刘建军抱着头,“我真没想杀他,我就是想吓唬他弄点钱……”

    “你离开公园后去了哪里?”

    “我回了出租屋,收拾东西想跑。但我没钱,就去找赵老三,想让他帮我弄点钱。他说现在风头紧,让我躲几天。”

    “你姐知道你杀人的事吗?”

    “不知道,我没告诉她。昨天她给我打过电话,问我怎么样了,我说没找到我姐夫。”

    审讯结束后,秦风回到办公室,感觉案情并没有完全清晰。

    “刘建军的供述,和部分证据吻合,但有几个矛盾点。”他在白板上写道,“第一,手表时间被调过,谁调的?第二,林雅说她六点五十到公园,没看到人,也没听到动静,但刘建军说罗志强六点五十落水,应该有挣扎声。第三,罗志强手腕的勒痕是环状的,但刘建军说他是用绳子绑的,应该不止一道痕迹。”

    “还有酒精的问题。”周振国补充,“罗志强为什么去喝酒?刘建军没提这件事。”

    “也许刘建军在部分撒谎。”秦风思考着,“或者,现场还有第三个人。”

    天亮时分,新的线索来了。

    公园管理处的值班员赵大爷主动来市局,说有事要反映。

    “警官,我昨晚越想越不对劲,还是觉得该来说说。”赵大爷六十多岁,说话带着浓重的本地口音,“前天晚上,我在公园值班,七点左右听到湖那边有动静,像是有人吵架。我拿着手电过去看,看到两个人,一个按着另一个,被按的那个掉湖里了。”

    “看清长相了吗?”

    “天暗,又下雨,看不清脸。但按人的那个个子不高,穿深色衣服。掉湖里的那个戴眼镜,穿着衬衫。”

    “后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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