痕迹,还有木头被割得四处掉屑,连外形都不周全。

    青善那当胸一脚丝毫未收劲,很难说不是把气都发了出来。钱逞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虽说嘴角未见血丝溢出,可这连五脏六腑都要移位的痛楚,也非常人消受得来的。

    “承让。”她不想叫师兄,总觉得玷污了这好端端的两个字。

    之前被砸中下巴还能逞强不要人扶的钱逞,这回是真再起不能了。但他身边那个手下倒是忠心耿耿,看他被揍得如此惨烈,浑然忘记了究竟是谁先来找的麻烦,尽管还有些畏惧,仍壮着胆子开口:“你!你可知道你打的是谁家的人,就不怕惹上麻烦吗?”

    青善挑眉,打不过就搬出“我爹可是响当当的大人物怕了吧”这种早就听腻歪的借口。果然,不论是在修真界还是曾经那个村子里,都有这种无理取闹的人存在。

    眼看为首的已经打过了,剩下的小喽啰也只能逞逞口舌之快。青善把剑柄往边上一扔,也打起嘴炮来:“哦,我好怕啊。”

    “我一月也就十块灵石,除却吃的用的,现在又得去找钰箐长老换把剑,修缮一下院子,最后不倒欠门派的钱就不错了。”

    “日子已经过得这样两袖清风了,偏还有不长眼的耗子往宿舍里钻。你说,我得去哪儿弄点实惠的偏方,一了百了,把它们一窝药死呢?”

    说到这里,青善几乎是故意咬重某些字眼,露出个恶劣的笑。

    钱逞捂着肚子,勉强坐起身:“你说谁呢?”

    “谁应了说谁。总不至于我说了耗子,钱道友便听急眼了代入进去。那我未来若说狗说鸡说猪,你不会还得找几颗白菜,连同自己的脑袋一起炖了,端上饭桌吧?”青善回嘴道。

    钱逞脸色阴沉:“嘴皮子利索,只是不知道你的修为是不是跟这张嘴一样硬。”

    青善还没怼回去,院子门口就有人插话进来:“都被揍得爹娘都认不出了,你先爬的起来再说吧!”

    跟着话音一起过来的,是一个做工挺精致的葫芦纹荷包,明黄色,绣花缀珠的,一看就是女儿家的东西。扔的准头特别精确,力度也把握得很好,一看就是往钱逞额头上砸的。

    不知道这么漂亮的荷包里装的是什么大杀器,居然能把他砸得向后仰倒,后脑勺着地。

    再坐起来时,青善眼尖地瞅见他额头上多出了一个大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