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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人明明就在干活,可看着他的背影。

    豹哥后脖颈发凉,像有股阴风往上爬。

    那把剪刀在他眼里已经不再是园艺工具。

    而像是随时会转过来对准自己的凶器。

    这地方不对劲。

    从进门那一刻起,所有细节都在告诉他不该来。

    这里不是普通的民居,更像是某种防线内的据点。

    这女人更不对劲。

    “咳!”

    豹哥干咳两声,脸上硬挤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哎哟……误会,纯属误会!情报搞岔了,我们认错人了。”

    他说完这句话,喉头一松,额头上汗更多了。

    转头冲手下大吼:“还杵着干嘛!赶紧给人家把花盆捡起来!动作麻利点!”

    几个小弟立马活过来,抢着去扶翻倒的花架,收拾碎土残叶。

    豹哥挪到景荔跟前,动作迟疑地停住。

    他低头搓了搓手,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

    “景小姐,哥哥今天鲁莽,冲撞您了。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别计较。”

    空气里有片刻的沉默。

    景荔抬起眼,看着面前这个平日里横行霸道的男人此刻低眉顺眼的模样。

    她嘴角扬起一点弧度,声音平稳。

    “豹哥太客气了。”

    她的语气并不冷硬,反而多了几分柔和。

    “既是误会,揭过去就完了。闲了多来坐坐,茶管够。”

    她说话时手指轻轻搭在桌沿。

    院子里静得很,只有远处狗叫了一声。

    这话本是客套,但她说得自然。

    客套话谁不会接?

    豹哥脸上挤出笑,连声道谢,又说了几句无关痛痒的场面话。

    他脚下往后退了半步,作势要走。

    “妹子,你路子宽,哥哥服气。”

    他的目光扫过景荔的脸。

    确认她听进去了,才继续开口:“可这一回,覃家给的实在太多。六爷面子咱们得认,但兄弟们也要活命,对吧?这单生意我们不碰了。不过你心里要有数,他肯定不会罢休,肯定会找别人下手,你自己多加小心。”

    说完这些,他不再停留,转身就走。

    一帮手下早已等在院门外。

    见他出来,立刻簇拥着他快步离开。

    景荔脸上的笑意慢慢淡了,最后彻底没了。

    她望着巷口的方向,眼神里透着说不出的累。

    赶走了一群狼,结果发现后头还有更凶的虎等着。

    这种纠缠,最磨人。

    “咔嚓。”

    梁骞剪断了一根歪七扭八的竹枝。

    他走到吧台前,从保温壶倒出一杯温水。

    杯子外壁凝着水珠,他用袖口蹭了蹭,然后轻轻推到景荔面前。

    这是他今天说的第一句话。

    “工商明天会过来。别管了。”

    “我来应付。”

    景荔一天都坐立不安。

    她想过要不要自己去找人疏通关系,也想过能不能连夜转移一些重要东西。

    可每次念头刚起,就被另一个现实压下去。

    梁骞那句话,像一颗石子扔进她心里。

    她说不出那是什么情绪。

    她早就习惯了自己扛事。

    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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