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想。”

    “别跟我说什么男女大防,别跟我说什么清白名节。”

    “命都没了,要那些虚头巴脑的东西有什么用?”

    “我再问一遍,是脸重要,还是命重要?”

    这番话像冰水般,浇得两人浑身发冷。

    林婉儿的脸白了。

    姬如雪的身体,也停止了挣扎。

    她闭上眼,两行清泪,终于顺着眼角滑落。

    那不是伤心,也不是害怕。

    是她身为长公主,身为镇北将军的所有骄傲和尊严,在这一刻,被这个男人用最粗暴,最直接的方式,彻底踩碎了。

    “这就对了。”

    李怀安满意地点点头。

    他重新蹲下,这次,姬如雪没有反抗。

    “嫂子,你来。”李怀安把那碗黑泥递给林婉儿。

    “记住,怎么丑怎么来。”

    “就照着那种得了天花,脸上长满了脓疮,烂得看不出人样,闻着都想吐的感觉来。”

    “要让她看起来,比我这个败家子还倒胃口,懂吗?”

    林婉儿手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

    她看着姬如雪那张足以让任何女人都心生嫉妒的脸,再看看自己手里这碗黑泥,只觉得自己在作孽。

    可她一想到李怀安刚才的话,一想到怀里的小丫头。

    她一咬牙,伸出手指,蘸着黑泥,颤颤巍巍地抹了上去。

    冰冷、粗糙的泥巴,混着草木灰,糊在脸上。

    姬如雪的身体猛地一僵,指甲深深地掐进了掌心的肉里。

    林婉儿不敢看她的眼睛,只能闭着眼,胡乱地在她脸上涂抹着。

    东一块黑,西一块黄。

    很快,一张绝世的容颜,就被糟蹋得面目全非。

    李怀安在一旁看着,还不满意。

    “不行,差点意思。”

    他从地上捡起几根干草,掰碎了,扔进碗里。

    “加上这个,做出那种结痂流脓的效果。”

    林婉儿快哭了,但还是照做了。

    当最后一笔画完,姬如雪已经彻底变成了另一个人。

    一个脸上长满了烂疮,散发着一股怪味的丑八怪。

    李怀安满意地拍了拍手。

    “完美。”

    他站起身,走到门口,拉开了堵门的桌子。

    就在这时。

    “咚!咚!咚!”

    破庙那扇本就摇摇欲坠的门,被人从外面重重地敲响。

    一个洪亮又充满威严的声音,穿透了门板。

    “里面的人听着!”

    “开门!”

    “县尉张烈,奉命搜查乱党!”

    李怀安回头,冲着屋里那两个已经吓傻了的女人,咧嘴一笑。

    他清了清嗓子,换上了一副谄媚又带着哭腔的败家子嗓音,对着门外喊。

    “官爷!官爷饶命啊!”

    “别砸门,我……我这就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