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娘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扑到那只死鸡旁边,嚎啕大哭。
“天杀的贼啊!我这只鸡一天能下两个蛋啊!就这么被你给掐死了!”
这下,人赃并获。
孙寡妇瘫在地上,彻底傻了。
村民们的议论声,像是无数根针,扎在她身上。
“真……真是她偷的啊!”
“我就说嘛,她一个寡妇,哪来的钱天天买肉吃。”
“太不要脸了!连邻居家的鸡都偷!”
李怀安走到孙寡妇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慢悠悠地开了口。
“孙嫂子,我说你身上有股鸡屎味,没说错吧?”
他的声音不大,却像是一记响亮的耳光,抽在孙寡妇脸上。
他蹲下来,捡起那只死鸡,在孙寡妇面前晃了晃,语气里带着几分戏谑。
“你这是最新的带货方式吗?”
“拿着别人家的鸡,上我家换鱼汤喝?”
“可惜啊,我这小庙,容不下你这尊大佛。”
周围的村民虽然听不懂什么叫“带货”,但也明白李怀安是在嘲讽孙寡妇。
人群中爆发出哄堂大笑。
“噗……这李二郎,嘴巴也太损了!”
“活该!让这婆娘再嚣张!”
孙寡妇的脸从惨白变成了猪肝色,又从猪肝色变成了酱紫色。
羞辱,愤怒,恐惧,种种情绪交织在一起,让她几乎要昏死过去。
这可真是当众丢尽了脸。
“我跟你拼了!”
刘大娘哭够了,红着眼睛从地上一跃而起,像头发怒的母狮子,朝着孙寡妇就扑了过去。
她一把骑在孙寡妇身上,左右开弓,大耳刮子跟不要钱似的往孙寡妇脸上招呼。
“你个偷鸡摸狗的贱人!我打死你!”
“让你偷我的鸡!让你掐死我的鸡!”
头发被扯掉一大把,脸被抓出好几道血痕。
孙寡妇的尖叫声和刘大娘的咒骂声混在一起,成了渔阳村这个冬天最热闹的交响乐。
看热闹的村民们非但不拉架,反而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李怀安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没再看那两个扭打在一起的女人。
他转身回屋,对上林婉儿那双写满了震惊和崇拜的眼睛。
林婉儿呆呆地看着他,手里的碗还端着,鱼汤都凉了。
她怎么也想不通。
那个在村里横着走,连男人都敢骂的孙寡妇,怎么就被二郎三言两语,逼到了这个地步?
他甚至……都没动手。
李怀安把院门“哐”的一声关上,插上门栓。
屋外撕心裂肺的吵闹声,瞬间被隔绝。
屋里,只剩下灶膛里柴火燃烧的“噼啪”声。
“看我干什么?快吃啊。”
李怀安重新坐下,拿起自己的碗,把最后一块红烧鱼肉塞进嘴里。
“哦……”
林婉儿这才回过神,低下头,小口小口地吃着碗里的鱼肉。
可她的眼神,却总是不由自主地瞟向李怀安。
这个男人,还是那个熟悉的轮廓,可内里,好像已经完全换了一个人。
吃完饭,李怀安把锅碗都收拾了。
林婉儿想去抢着干,却被李怀安一个眼神制止了。
“你去把丫头弄干净,被子裹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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