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年纪。
这样的好基因,才配延续顾家香火。
她缓声道:“你只要为顾家生下子嗣,少夫人的位置就稳了。但若是开枝散叶无望,这位置终究要让给能担事的人。该怎么做,不用我多教吧?”
“孙媳明白。”
安歌低头应着,心底却冷嗤。
顾家少夫人的位置,她早不稀罕了。
要完成这“使命”的,顾知衡已另选“她人”了。
祖孙俩正说着话,走廊里突然爆发出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与争执声。
不等反应,病房门“砰”地被撞开,杜青莲风风火火闯进来。
身后两个保安架着脸色惨白的沈宁溪。
再往后,是手足无措攥着衣角、嘴角却藏不住笑意的童颜。
安歌一眼便有了底。
却仍第一时间起身挡在顾老太太身前。
脸上瞬间堆起真切的慌乱:“婆母,这是怎么了?”
“怎么了?”
杜青莲胸脯起伏,语气里满是抓到大鱼的嚣张与急切。
尾音都带着得意的颤音,“哼,你问问这个小贱人!”
她上前一把揪住沈宁溪的衣领。
像拎小鸡似的将人拽到安歌面前。
力道大得让沈宁溪一个踉跄。
杜青莲眼底冒火,厉声喝问:“说!你自己给我讲清楚,到底干了什么好事!”
沈宁溪支支吾吾半天,舌头像打了结,脸憋得通红,却一个字都说不出。
杜青莲没耐心等她开口。
上前一步就把安歌往旁边一推。
径直冲到顾老太太床前。
嗓门亮得像敲锣:“婆母!我去老宅给您炖鸡汤,刚进院子就撞见这小贱人在您房里鬼鬼祟祟!她就是这样——”
杜青莲弓着腰,缩着脖子,学着沈宁溪的样子。
双手拢在胸前东摸西探,眼珠乱转鬼鬼祟祟偷偷摸摸。
杜青莲竟藏着几分表演天赋。
学起沈宁溪不能说惟妙惟肖,只能说一模一样。
连素来涵养深厚的顾老太太都被逗得嘴角微扬。
安歌低头掩住笑意。
童颜更是没忍住,肩膀轻轻抖了两下。
见大家都听得兴致勃勃,杜青莲越发得意。
声调又拔高了几分:“她翻您的箱子,翻您的首饰盒,连书柜上的玉摆件都要拧两下,活像电视剧里找密室机关的贼!分明是趁您病重,想来偷您的宝贝!她们沈家姐妹就是两个小贱人,惦记咱们顾家财产不是一天两天了!”
话到最后,她眼神淬着恨。
伸手在沈宁溪额头上狠狠戳了几下。
疼得沈宁溪直皱眉。
可很快,杜青莲又换上邀功的笑脸:“幸亏我抓了她个正着!婆母您瞧,赃物都在这儿!”
她一把接过保安递来的帆布包,手腕一翻。
“哗啦”一声全倒在地上。
手机、口红这些私物滚到一旁。
好多的珠宝首饰,连红本本房产证都有。
件件扎眼。
“冤枉啊!”沈宁溪终于崩不住。
“哇”的哭出声。
“这些不是我偷的!是杜青莲塞进我包里栽赃我的!”
“啪!”清脆的耳光声盖过哭声。
杜青莲扬着手,怒目圆睁:“死贱人还敢犟嘴!我撕烂你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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