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房间里的暖意还未散尽,刺耳的手机铃声突然划破宁静。
安歌拿起手机。
看清屏幕上“顾知衡”三个字时,刚柔和下来的脸色瞬间沉了下去。
指尖都泛起凉意。
她深吸一口气,还是按下了接听键。
顾知衡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带着几分理所当然的随意。
“安歌,我刚去医院给你求情,祖母说早就让你走了,你怎么不跟我说一声?现在在哪?我去接你回家。”
安歌几乎要笑出声,眼底却一片冰凉。
上午她在医院走廊受尽屈辱跪地时,他挽着沈宁溪转身离去。
如今深夜十点,他才慢悠悠地想起“求情”。
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她早已离开。
这份迟来的“关心”,廉价得让人恶心。
“我哪有家?”
安歌的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
却像一根针,一下戳得顾知衡哑口无言。
她顿了顿,语气里淬着冷意。
“再说,我可不敢劳驾顾总,您的时间,还是留给更需要的人吧。”
不等顾知衡辩解,安歌直接挂断电话。
将手机随手扔在沙发上。
窗外的夜色渐浓,她靠在门板上,只觉得心乱如麻,又疼得发慌。
顾知衡,你可以爱沈宁溪。
爱到不顾一切都好。
可你不该,也不能踩着我的尊严,去浇灌你和她的感情。
这份被践踏的真心。
从今往后,她再也不会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