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烧排骨、清炒时蔬、菌菇汤……

    竟全是她爱吃的,而且从头到尾,没有一道海鲜。

    她心头莫名一疑:难道祖母知道自己对海鲜过敏?

    可她们明明才见了两面,难道以前就认识?

    正想着,蔺祖母夹了块排骨放进她碗里:“丫头,尝尝这个,聿恒也爱吃,张妈做这个最拿手。”

    安歌抬眼,见蔺聿恒正自然地舀着汤,神色坦然。

    蔺祖母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笑着补充:“这些都是聿恒平日里爱吃的,想着你大概也能喜欢,就没做别的。”

    安歌心里的疑虑瞬间消散,暗自好笑。

    果然是自己想多了,不过是巧合罢了。

    她拿起筷子,笑着道谢:“谢谢祖母,味道真的很好。”

    饭后安歌婉拒了蔺祖母的挽留,起身告辞。

    把合同送回公司备案后,终于可以提早下班,她锁好文件柜,卸下一身疲惫,径直回了家。

    洗浴后一身清爽,安歌倒头就睡,连日的忙碌让她睡得格外沉。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拖拽重物的嘈杂声硬生生把她吵醒。

    她揉着惺忪的睡眼,站在二楼向下看。

    一楼门厅堆着不少行李箱和纸箱,几个工人正往一楼客房搬东西,而站在一旁指挥的,竟是沈宁溪。

    沈宁溪也抬眼看到了她,立刻扬起下巴,摆出一副女主人的姿态,声音尖厉地宣告:“安歌,知衡让我住进来的!以后这房子,我也有份!”

    安歌倚着栏杆,神色平静。

    她现在巴不得早点结束和顾知衡的婚姻闹剧,自然不怕惹他生气,更没把沈宁溪的挑衅放在眼里。

    她视线淡淡落在沈宁溪的孕肚上,明知故问:“哦?小姨这是……怀孕了?”

    沈宁溪一愣,脸色瞬间不自然起来,说:“安歌,我比你大不了几岁,你不用喊我小姨,喊我宁溪就行……”

    “也是,”安歌懒得听她说完,故作关切,语气却带着几分凉薄,“小姨年纪也不小了,高龄产妇可得多注意安全。”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沈宁溪微隆的小腹,继续道:“不过话说回来,都怀孕了,怎么住在继外甥家?孩子的父亲呢?难道是不想对小姨负责任?”

    沈宁溪气得脸色发青,正要反驳。

    安歌却像是突然想起什么,抬手捂住嘴,眼神里满是夸张的惊愕:“呀,小姨该不会……都不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吧?”

    这句话像一根针,狠狠扎进沈宁溪心里。

    她瞬间炸了毛,指着安歌尖叫:“安歌!你胡说八道什么!”

    安歌挑眉,眼底掠过一丝嘲讽,没再理会她歇斯底里的模样。

    转身回了房间,关上了门。

    隔绝了楼下的喧嚣。

    安歌刚躺回床上,还没酝酿出睡意,房门就被“砰”的一声推开。

    顾知衡脸色铁青地站在门口,周身气压低得吓人,显然是刚回来就被沈宁溪告了状。

    他几步走到床边,眼底满是怒火,语气冰冷刺骨:“安歌,你不许再欺负宁溪!”

    安歌懵然抬头:“我哪有欺负她?”

    “还敢狡辩!”顾知衡怒火更盛,攥着她手腕的力道几乎要捏碎骨头,直接将她拖拽到二楼楼梯口。

    楼下客厅里,沈宁溪正娇弱地靠在沙发上,额角贴着纱布,边缘还渗着血丝。

    见到他们,她立刻红了眼眶。

    伸手指着安歌,声音带着哭腔控诉:“就是她!刚才用酒瓶砸我的头,在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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