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辈子的校草兼学神,高考全省前十,清华毕业后出国读博。
三十岁那年,他猝死在异国的实验室,比她晚了两年。
看,拼命的人,结局都大同小异。
“在这个新的起点上,我代表全体新生宣誓:我们将以最饱满的热情、最刻苦的精神、最坚韧的毅力,迎接未来的挑战!为学校争光!为祖国争光!”
掌声雷动。
林晚没有鼓掌。
她看着台上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心中泛起一丝悲悯。
他不知道自己会在十四年后死在冰冷的实验台旁,他不知道此刻的豪言壮语,最终会变成勒死自己的绞索。
典礼结束后,是分班考试。
这是市一中的传统——开学第一天就来个下马威,按成绩分班。
前五十名进重点班,剩下的被打散分到普通班。
考场里安静得只剩下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
林晚看着面前的数学试卷。
函数、几何、数列。都是高中最基础的内容。
对她这个心理年龄二十八岁、经历过高考和职场洗礼的人来说,这些题简单得如同儿戏。
但她不打算做。
躺平,从交白卷开始。
她拿起笔,在选择题上随意画了几个圈。
填空题空着。
大题只写了个“解”字。二十分钟后,她放下笔,趴在桌子上闭目养神。
监考老师踱步过来,用指节敲了敲她的桌子。
林晚抬起头,一脸惺忪。
“同学,认真答题。”老师皱着眉头。
“做完了。”林晚言简意赅。
老师瞥了一眼她几乎空白的卷子,脸色变得很难看。
但最终碍于考场纪律,只是恨铁不成钢地摇了摇头,转身走开了。
林晚重新趴下。
她真的睡着了。
还做了一个噩梦。
梦里她回到了那个厕所隔间,手机屏幕的冷光映着她惨白的脸。
她想呼救,却发不出声音;她想推开门,却四肢无力。
然后,她看见门缝底下缓缓渗进来一摊水,是刺目的红色——
“同学!醒醒!考试结束了!”
林晚猛地惊醒,冷汗浸湿了她的后背。
监考老师正站在她面前,一脸无奈:“交卷了。”
她抹了把脸,将那张几乎空白的卷子交上去,然后混入人流走出考场。
走廊里挤满了对答案的学生,叽叽喳喳的,像一窝聒噪的麻雀。
“最后一道大题你算出来是多少?”
“选择题第八题你选的什么?”
“完了完了,我肯定进不了重点班了……”
林晚从他们中间穿过,像穿过一片嘈杂的背景音。
她的心跳得很快,梦里的窒息感还未散去。
“喂,你。”
一个声音从旁边传来,清冷而带着一丝质问。
林晚转头,看见周明轩站在走廊的窗边。
夕阳的余晖从他身后照过来,给他整个人镀上了一层金边。
他看着她,眉头微不可察地皱着。
“开学第一天,就在考场睡觉?”他的语气里带着一种优等生特有的、理所当然的指责,“这就是你对待分班考试的态度?”
林晚看了他两秒,然后淡淡地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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