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坚持自己的决断,“那些自愿守城的百姓没错,他们只是想护着自己的家园。”

    “咱们要的是北平城,是斩除朱棣这等奸佞,不是屠尽无辜。”

    “属下失言。”福生连忙躬身行礼,眉宇间满是歉意。

    “让你办的另一件事,进展如何?”李景隆迟疑良久之后,话锋一转。

    “回少主,已按您的吩咐,秘密重启了城西的地下通道。”福生拱手应答,语气多了几分恭敬。

    “平安将军正带着五百精锐分批入城,不过燕军守卫严密,恐怕要费些时间。”

    “天亮之前,务必让所有人到位。”李景隆点了点头,指尖捏紧了腰间的玉佩,“朱高煦此人反复无常,咱们在燕王府多待一刻,就多一分风险。”

    “既然已经摸到了城里,就得速战速决!传我命令,天亮之前统一行动!”

    “是!”福生眼前一亮,刚要转身退下,却又皱起了眉头,迟疑着开口:“少主,属下在清理通道时,还查到一件事。”

    “那条能直通城外的密道,从前的确是北平地下帮派管着,可朱高煦早就借着帮派的手,往城里运了不少人。”

    “运的是什么人?”李景隆皱眉追问,心头莫名一沉。

    “清倌人...”福生的声音低了下去,带着几分不忍,“都是些穷苦人家的女儿,年纪最小的才十二岁。”

    “那些姑娘进了城,就被直接送进朱高煦的私宅,之后便再没了消息,生死不明...”

    李景隆猛地攥紧拳头,指节捏得咯咯作响,脸色瞬间沉得能滴出水来。

    他熟读史料,自然知道“清倌人”是什么意思。

    那是尚未成年的雏.女!

    没想到朱高煦竟龌龊到如此地步,简直是丧尽天良!

    一丝冰冷的杀意从李景隆周身弥漫开来,屋内的空气仿佛都凝住了。

    福生只觉得胸口发闷,连忙低下头,不敢再看少主的神色。

    过了许久,李景隆才缓缓松开拳头,声音里带着未散的寒意:“若无别的事,你先去布置人手,务必确保天亮后的行动不出差错。”

    “是。”福生应声要走,却又被李景隆叫住。

    “天亮之前,你再去办一件事。”李景隆眯起双眼,目光冷得像冰,“还记得城门口差点将我拦下的那人么?”

    “你带两个人,去把他解决了!既然要夺北平,那就先拿他祭旗!”

    “杀了之后,把他的首级送到燕王府,再附一封劝降书。”

    “若是开城投降,不杀一兵一卒!”

    张信原是朱棣的旧部,后来奉朝廷之命出任北平都指挥使司指挥使。

    朱允炆决定削藩之际,曾派人到北平对张信传令,若是朱棣怀有二心,就将朱棣就地缉拿,押回京都。

    可是张信却直接出卖了朝廷,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全都禀告朱棣,这才导致朱棣直接起兵谋反。

    说起来,张信才是这场战乱的罪魁祸首!

    今日在城门口又差点坏了他的大事,不除不快!

    福生恭敬一礼,立刻领命而去,没有丝毫迟疑。

    李景隆起身走到窗边,缓缓推开窗户,清冷的月光顺着窗缝洒了进来。

    今夜的月色格外清亮,可北平城的上空,却笼罩着一层看不见的肃杀之气。

    李景隆冷冷的瞟了一眼院外的假山与园林深处,眼底闪过一丝冷笑。

    他知道,自己已经被人秘密监视起来,至于下令的是谁,他已经不在乎。

    今夜过后,这北平城的天,也该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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