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便越能避嫌。

    一个时辰后,盛庸与平安各自领兵脱离主力,一人往永宁,一人向北平。

    大战,一触即发!

    而李景隆则带着福生和十几名玄衣锦卫,乔装改扮后悄悄溜出了营地。

    ...

    五日后。

    获鹿镇。

    驿馆内,李景隆独坐在窗前,望着这座死寂的小镇。

    此地距真定不足二十里,因燕军逼近,周边村镇中的百姓早已举家离去,这座曾经商贸繁盛的小镇也不例外。

    战争带给百姓的,岂止是担惊受怕,更可能是家破人亡。

    试想,几十万大军呼啸而过时,会是何等景象?

    落日余晖洒在李景隆脸上,更添几分愁容。他不知道这场仗打完,会有多少人流离失所。

    福生立在门外走廊,冷眼扫视四周。此处离战场已近,若南军统帅的行踪暴露,后果不堪设想。

    那十几名玄衣锦卫早已散开,潜伏在镇中各处,一有异动便能即刻通报。

    李景隆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烈酒穿肠而过,让他灵台一清。

    他在等人。

    夜幕终于笼罩小镇时,街道上响起了脚步声。

    李景隆举杯的手微微一顿,嘴角掠过一丝淡笑,转瞬即逝。

    很快,一道身影登上二楼,立在房门外。

    “卑职萧云寒,见过大将军!”

    这就是李景隆一直在等的人。

    “坐。”李景隆只说一字,亲自倒了杯酒,推到对面。

    萧云寒缓步走入,迟疑地看了眼始终未抬头的李景隆,拘谨地坐下。

    “酒不错,尝尝。”李景隆抬手示意,自己又干了一杯。

    “多谢大将军!”萧云寒感激地应着,小心翼翼端起酒杯,侧身饮尽。

    酒烈而醇,正如他此刻的心绪。

    “你瞧外面,几个时辰连个人影都没有见到,看来北境百姓也不信朝廷能赢啊。”

    李景隆望向窗外,嘴角泛起一丝苦笑。

    “事在人为。”萧云寒眉头微蹙,神色凝重,“从前不好说,但如今将军亲赴北境,南军断不会败!”

    “你信我?”李景隆摇头,“可朝中信我的,屈指可数。”

    “此一时彼一时也。”萧云寒神情一凛,“将军或许不知,真定城内上下此刻都在为您拍手称快!您人还未到,已解了真定之危!卑职此次前来,还带来了北境战报。”

    “盛庸将军直逼永平,燕军丢盔弃甲!若非将军下令只做袭扰,此刻怕是已收复永平!”

    “平安将军更有万夫不当之勇,仅率十万兵马便敢直取北平,所过之处燕军望风披靡!”

    “燕王朱棣顾此失彼,只得率主力回援,真定之危已解!大将军用兵如神,‘纸上谈兵’的污蔑不攻自破,卑职心悦诚服!”

    李景隆笑了笑,眉头微蹙:“只是苦了平安,怕是要面对燕军主力狂风骤雨般的反击了,但愿铁铉能够及时赶到。”

    离开平沙坞前,他已下令:盛庸不可强攻,此战只为解真定之围,而非夺回永平——永平地处燕军腹地,即便攻下,也需重兵驻守,得不偿失。

    他还嘱咐平安,待燕军主力回援时,切不可恋战,需避其锋芒,等候铁铉驰援。

    “大将军运筹帷幄,平安、铁铉二位将军定能不负所托,凯旋而归!”萧云寒语气笃定,目光灼灼地望着李景隆。

    “让你办的事,如何了?”李景隆抿了口酒,话锋一转。

    “按将军吩咐,卑职已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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