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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今后该怎么做,你该清楚。”李景隆的声音依旧冰冷,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他看着苏晚震惊的双眼,目光锐利如刀,“告诉你手底下那七个人,晚枫堂容不下叛徒。进了晚枫堂的门,就只能是晚枫堂的人。”

    “若是有人敢再背叛,”他顿了顿,语气里添了几分冷厉,“死亡,只是最轻的惩罚。”

    “今日之事,必须烂在肚子里,不许对任何人提起。”李景隆的目光沉了沉,加重了语气,“尤其是少夫人。”

    话音落时,他缓缓起身,意味深长地看了苏晚一眼,没有再多说一个字,转身径直走出了文渊阁。

    苏晚依旧跪在地上,身体僵住,双眼空洞地望着前方,仿佛丢了三魂七魄。

    直到阁外的脚步声彻底消失,她才缓缓回过神来,泪水再次汹涌而出。

    这一次,却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

    她不知道,自己能捡回一条命,全因这些时日对袁楚凝的细致照料。

    自她入晚枫堂,起初因是外人而备受排斥,后来靠着对袁楚凝无微不至的关怀,渐渐成了除春桃外最得力的人,都是因为袁楚凝对她的喜欢。

    李景隆念及这层关系,才没有痛下杀手。

    更何况,他与天子之间的嫌隙,本就不愿让袁楚凝知晓,免得她日日担忧。

    这场因飞鸽密报引发的风波,就这般悄无声息地落幕,没有惊动晚枫堂的任何人。

    只是从这天起,除了苏晚,那七名与她一同进来的宫女,在枫伯的暗中安排下,渐渐被边缘化。

    有人因不慎触犯了晚枫堂的规矩,被直接逐出了府中,再也没有回来。

    与此同时,派往云南追查周王朱橚的暗探,也将消息传回了京都。

    可带回的消息,却是朱橚早已没了踪迹,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只要朱橚一日不死,燕乱就不算真正结束,就像一根细刺,始终扎在李景隆的心头,让他无法安心。

    秋风从窗外吹进,卷起案上的宣纸,李景隆望着窗外的落叶,眼神愈发深邃,不知不觉陷入了沉思。

    ...

    时光如指间流沙,半月光阴转瞬即逝。

    奉天殿的鎏金铜炉里燃着上好的龙涎香,烟气袅袅缠绕着殿顶的盘龙藻井,却驱不散殿内凝滞的压抑。

    朱允炆坐在铺着明黄软垫的龙椅上,指尖捏着一份奏报,原本就沉郁的脸色,此刻更是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案上堆叠的奏章散乱着,有几封甚至被他无意识地扫到了边缘,只差一点便要滑落。

    兵部尚书齐泰立在阶下,玄色官袍衬得他身形愈发挺拔,却掩不住眉宇间的紧绷。

    他垂着眼帘,余光却始终留意着御座之上。

    见朱允炆指尖微微颤抖,心中便有了几分揣测,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又迅速压了下去。

    自吴王朱允熥离京就藩后,京都的风向似乎悄然变了。

    起初只是个别朝臣在私下里轻叹,说朱允熥离京仓促,似是被刻意排挤。

    后来议论声渐大,连朱允熥被囚重华宫数年的旧事,也被人翻了出来,像投入湖面的石子,在朝野上下激起层层涟漪。

    更让朱允炆震怒的是,近日坊间竟流传起一则流言——说朱允熥身为太祖嫡孙,才是真正的真龙天子!

    而他朱允炆名不正言不顺,才逼得朱棣起兵反叛!

    每一次听到这些话,朱允炆都觉得胸口像是堵着一团烈火,烧得他心神不宁。

    他怀疑这一切都与李景隆有关!因为如果有人肯为了吴王不顾一切的话,那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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