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步走上前,声音里满是急切:“九哥儿!你可算回来了!怎么样?事情办得如何?”
自李景隆离京之后,朱允熥日夜悬心。
事关生死存亡,他几乎夜夜都在祈祷,盼着李景隆能平安归来,盼着案情能水落石出。
李景隆对着朱允熥郑重地拱手一礼,眼神凝重,却还是缓缓点了点头:“殿下放心,此事已经八九不离十了。”
他顿了顿,声音压低了几分,一字一句道:“殿下之所以会被构陷下狱,是因为有人暗中下令。”
“让杭州三司联合吏部、天策营,共同设下了陷阱,污蔑殿下有谋反之罪!”
“什么?!”
朱允熥和徐辉祖几乎同时失声惊呼,双双瞪大了眼睛。
二人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神色,怔怔地看着李景隆,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杭州三司倒也罢了,可吏部掌管天下官吏考核任免,天策营更是天子亲掌的精锐之师。
这两个衙门,怎么会同时牵扯到一桩案子里来?!
李景隆敏锐地察觉到,院墙外似乎有一道极轻的脚步声一闪而过。
他眉头微蹙,迅速四下扫视了一眼,沉声道:“此地不是说话的地方,隔墙有耳,先进去再说。”
说罢,他率先迈步走进了书房。
朱允熥脸上的欣喜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凝重。
他深吸一口气,快步跟了进去。
听完李景隆的讲述,一颗心再次沉到了谷底。
徐辉祖则是警惕地看了看四周,确认无人窥探之后,才轻轻合上了书房的门。
将外界的所有喧嚣,都隔绝在了门外。
书房内的烛火,跳跃着微弱的光芒。
刚一进门,徐辉祖便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震惊与疑惑,忍不住率先开口,声音里满是急切。
“到底是怎么回事?!杭州三司参与构陷,已是胆大包天。”
“怎么连吏部和天策营,也掺和进来了?!”
李景隆进门之后四下扫了一眼,径直走到桌案边拿起了桌上的茶壶。
壶身尚有余温,想来是下人刚添不久的热茶。
他拧开壶盖,不顾仪态地对着壶嘴猛灌了几口。
温热的茶水顺着喉咙滑下,驱散了几分一路策马奔波的寒气,却压不住心头翻涌的焦躁。
玄色劲装下摆还沾着未干的夜露,风尘仆仆的脸上带着掩不住的疲惫。
从杭州到京都,千里之遥,他几乎马不停蹄,昼夜兼程。
甚至途中连换马时都不敢耽搁片刻。
饶是如此,也只是比原定的归期提前了短短几个时辰。
可这几个时辰,于他而言,已是拼尽全力换来的一线生机。
距离朱允炆给的期限,已经只剩下三日半。
李景隆放下茶壶,抬手抹了把嘴角的水渍,抬眼望向立在案前的朱允熥。
朱允熥身着一袭月白锦袍,面色焦灼,眉宇间拧着化不开的愁绪。
李景隆喉头滚动,沉声开口:“殿下可知,那名谎称淮西旧部、混入王府的徐千户,究竟是何来历?”
朱允熥心头一紧,连忙追问:“九哥儿快说,他到底是谁的人?”
“京都三大营,天策营。”李景隆一字一顿,娓娓道来。
话音落下,书房内的空气仿佛都凝滞了几分。
“什么?!”朱允熥如遭雷击,瞬间眉头紧锁,忍不住后退了几步。
后背重重撞在身后的书架上,导致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