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窗外的风,似乎更紧了。
“继续追查!”
李景隆端起青瓷茶盏,指尖摩挲着冰凉的杯壁,低头抿了一口温热的雨前龙井。
茶雾氤氲了他冷峻的眉眼,声音却冷得像淬了冰。
“任何蛛丝马迹都不许放过,尤其是秦王府。”
“朱樉坐拥西安这等龙兴之地,野心昭然若揭,说他对储君之位毫无觊觎,我不信。”
他放下茶盏,杯底与桌面相触,发出一声清脆的轻响,在寂静的阁楼里格外分明。
云舒月垂首躬身,腰杆挺得笔直,声音恭敬无半分错处:“属下遵命!”
“司主放心,秦王府上下的一举一动,属下都会派人盯紧,绝不漏过半点异常。”
顿了顿,她又抬眼看向李景隆,语气里多了几分细致妥帖。
“这间望竹阁,是属下特意为司主准备的住处。”
“楼上便是卧房,被褥茶具皆是全新备下的。”
“司主若是觉得哪里不妥,随时吩咐属下便是。”
李景隆微微颔首,没再多言。
云舒月见状,当即敛衽一礼,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临走时还贴心地将阁楼的木门轻轻带上,只留下檀香袅袅,缠绕着满室静谧。
李景隆又端起茶盏喝了一口,茶水的清苦漫过舌尖,却压不住心头的沉郁。
他起身踱步到窗边,推开雕花木窗。
窗外的翠竹随风摇曳,发出沙沙的轻响。
月光透过竹叶的缝隙洒落,在地面投下斑驳的光影。
他抬眼望向秦王府的方向,夜色沉沉,那座巍峨的府邸隐在黑暗里。
像一头蛰伏的巨兽,透着令人心悸的威压。
朱樉内朱元璋的次子,坐镇西安多年,手握重兵,权势滔天。
这样一个人,怎么可能甘心屈居人下?
孝康皇帝朱标骤然离世,背后若真有阴谋,秦王府绝对脱不了干系。
虽然朱樉已死,但他的后人同样不可小觑。
想要从中撕开一道口子,查到真相,谈何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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