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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念狸心中冷笑。“是吗?欺君之罪?”
她只觉得前世的自己可悲。
居然为了这样的无赖倾尽所有,还至于丢掉性命?
她的手要在冬日做活洗衣,绣线最是需要灵巧,冻疮长得满手都是,若不及时看大夫,绣品只会卖不出好价钱。
家中几口人都等着银子生活。
到头来,成了她矫情?
“沈念狸,你最好赶紧承认,免得事情闹大败坏侯府和沈家的声誉!”
“你也不想闹得太难看吧?我是你的兄长,有权管教约束你,现在就给莹莹道歉!”
沈念狸眼神微变,眸中泪光影影绰绰,苍白的面色泛起红晕:“祖父,孙女绝对不会做这样的事情,祖父明察!”
她摊开那道狰狞的疤痕:“祖父曾征战沙场,对伤痕最是了解,新伤旧伤一眼便知,从半月前阿狸就在动工,我做这一切,从来没有想过要功名利禄,只求我朝太平安乐,事关侯府,阿狸绝对不会任由外人随意污蔑。”
“大哥,你说我强逼下人放血抄经,人证何在?物证又何在?口空白牙便给阿狸扣上一个欺君罔上的罪名,大哥是不是过于欺人太甚了!”
沈清洛一时间有些无言,却依旧双拳紧握,信誓旦旦地一口咬死。
“呵,我们与你朝夕相处这么多年,你是什么样的人我们能不清楚吗?”
沈莹莹拉着大哥的衣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大哥……姐姐也是无心之失,这事情闹大了,对姐姐名声不好,我们私下劝劝就是了…”
“沈念狸,现在立刻给莹莹道歉,我是你的大哥,不管怎么说,终究是我没有教好你,你若真心认错,我便不继续拆穿你私下的德行。”沈清洛掸了掸衣袍,安抚着身旁的沈莹莹。
沈念狸看着面前兄友妹恭的二人,差点没忍住冷笑出声。
死到临头了还在这里惺惺作态。
她余光望向身旁面色阴沉的萧老侯爷,早已蓄满眼眶的泪水瞬间夺眶而出。
“在沈家时你们就是这样不待见我,如今我已经不是沈家人,当初也是妹妹自己选的,我随着母亲进了萧家的门,你们还要折辱我,是看不起我,还是瞧不起整个定安侯府?”
沈清洛脸色猛地一变,三两步上前就要抬手扇向沈念狸。
“住口!你休要污蔑沈家。”
“够了!”
老者苍劲雄厚的嗓音响彻整个厅院,带着掩藏不住的愠怒,所有人瞬间鸦雀无声。
沈清洛站在原地,手还停留在半空。
“闹够了吗?”
“来人!将这两个抄袭冒名的东西拉进诏狱!”
诏狱?!
萧云烬手下刑罚最重的地方,传闻活人进去,再出来,断手断脚都是轻的……
沈莹莹脚步一软,瘫坐在地。
她…听错了吧!
沈清洛皱眉,颤抖着:“等等…老侯爷莫不是搞错了?是沈念狸她找别人放血冒名顶替……”
“本侯给你们几分薄面,非要在我侯府闹事!?”
萧老侯爷拍案起身,随手甩出茶盏,碎片瞬间划破了沈莹莹的脸颊,印出一道浅浅的血痕。
“老侯爷息怒!”
“祖父息怒!”
在场的所有人随着老者的动作皆是一颤,随即起身行礼。
开席良久,日头都有些昏黄了。
宴品也展示完摆好,只等送至天子手中评选。
众人都心知肚明,事关侯府私事,再待下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