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太甚,非要折腾死你才开心吗?”
青鸢好笑,忙递上去一碗冰乳酪:“消消气。”
谁知,红豆只喝了几口就捂着肚子跑了出去,冲进茅房。
青鸢担心又不安,等红豆回来,才知道她是月信来了,吃了冷的拉肚子。
青鸢给她灌了个汤婆子暖着,无奈地捏了捏她的鼻尖:“你啊,都多大的人了,知道自己来月信吃不了冷的,还敢吃,小嘴怎么就这么馋。”
“人家不知道日子过这么快嘛,上个月姐姐的月信还在我之前,这次我就没注意,谁知道姐姐会在我后面?”
“我的月信向来不准。”
青鸢不以为然地说着,她体寒,从前府医就说过,体寒会影响她的月信,经常不准,有时候一个半月才来一次。
所以这次不准,她也没太放在心上。
“可姐姐,你不是还要给老夫人绣老侯爷的画像吗?那鸳鸯戏水图时间那么短,绣的完吗?”
红豆刚问完,突然听见门外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
“开门,快开门!”
青鸢走出去开了门,才发现是江清云,带着名丫鬟盛气凌人地站在门口。
门一打开,江清云看见青鸢僵硬下来的笑,心中就升起一股快意,看来她早上来那一回,并不是没有用处的。
看,这贱婢笑不出来了!
“怎么不笑了?你不是很得意吗?能让景玉哥哥派了几十名小厮,给你满城去寻劳什子的荷包,你很有手段啊,怎么,现在不风光了吗?”
江清云手里依旧拿着鞭子,“绿芝,给我把她按住!”
说罢,她身边那丫鬟立马就朝青鸢动起手来。
“姐姐!”
红豆扑过来护着青鸢,被江清云猛抽了一鞭子。
江清云疾言厉色:“我看,谁还敢护着这贱婢!”
“绿芝,给我砸!她不是喜欢给景玉哥哥绣东西吗?全都给本小姐划烂了!”
“红豆!”红豆疼得软在青鸢怀里,青鸢脸色大变,像是护崽的母鸡一样护着红豆。
看着江清云指使着绿芝到处翻找打砸,青鸢攥紧了拳头,胸腔中的怒火再次燃烧起来,她看着江清云:“是不是我越喜欢什么,你就越要毁掉什么?”
“是啊。”江清云笑得轻蔑:“除非,你求我,我倒是可以大发慈悲。”
青鸢跪下,抬头看向她:“江二小姐,算我求你,其他的你想怎样就这样,可柜子里的那副未完成的绣像,绣的是我一位至亲之人,求求你,别动那个!”
话音刚落,江清云脸色一变,立马打开柜子,扯出那绣像,拿过剪刀绞烂得不成样子,再扔在脚底,狠狠碾踩:
“你休想!”
青鸢只是看了红豆一眼,诡异地勾了勾唇。
干的漂亮。
红豆立马了然,起身趁绿芝不注意,撒丫子就跑了出去,一边朝老夫人的院子里跑一边大喊:
“救命啊!江家二小姐要人命了!江家二小姐剪烂了老侯爷的绣像啊!来人啊!大理寺卿家二小姐江清云剪烂了老侯爷的绣像啊!”
她这一嗓子,喊得大半个侯府都知道,一瞬间消息迎风而长,连侯府外都听见了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