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破了大天,也没人能给她申个冤。

    只是青鸢没想到来得这么快。

    她刚回了镇国侯府,就来了人,说是江小姐想喝她沏的茶,楚景玉特地派了人叫她过去伺候。

    镇国侯府高门显贵,宅子更是一派大气华贵,后花园的假山小径后是一片不小的湖泊。

    青鸢到的时候,刚过小径,到假山旁,远远瞧见湖心亭中,一男一女甚是亲密地依偎着。

    女子似乎哭得伤心,男子俯身低声安慰,府中人人都说楚景玉冰冷淡漠,毫无柔情可言,也就对青鸢熟络些。

    瞧。

    再冷的公子,也有那似水的柔情,哪里是说不出好听的话,只是不愿意给她罢了。

    青鸢稳了稳心神,端着托盘正要继续走,只听一声破空声——

    “啪!”

    不知哪里来的鞭子,直接抽打在青鸢背上,她没料到,跌跪在地上,托盘也倒在一边,背后涌起火辣辣的疼。

    她皱眉抬头看去。

    身穿鹅黄骑装的少女,约摸十二三岁,收着手里的长鞭,昂着下巴走过来:“就是你这个低贱的婢子,妄想抢我未来姐夫?”

    江清云,大理寺卿嫡次女,江清歌的亲生妹妹,最是骄纵。

    看,现在就已经叫上未来姐夫了。

    青鸢腹诽,面上不显:“奴婢只是丫鬟,不知江二小姐何出此言,许是小姐误会了。”

    “呵,误会?你真以为本小姐那么好糊弄?我早已经问过这镇远侯府中的下人了!”

    江清云把玩着手里的鞭子,低着眉睨青鸢,瞧见她张嘴想要说话,哼笑一声:

    “你也别和我说什么规矩,景玉哥哥说了,以后这镇远侯府随我和姐姐来去,莫要生疏,尽可以把这儿当自己家。更何况…姐姐已经和那个没用的瞎子退了亲,想来和景玉哥哥的婚事儿,也是指日可待的。至于你…只不过是一个低贱的丫鬟,就算我现在把你打死了,景玉哥哥也不会维护你半分!”

    她真以为这镇国侯府是什么好地儿?

    这小姐果然单纯至极。

    青鸢扯唇,笑得刻板规矩:“二小姐说得对,那就祝二位小姐早日得偿所愿。”

    话音刚落,江清云脸色一变:“你竟敢讽刺我?!好大的胆子!”

    说着,扬着手里的鞭子朝着青鸢身上又是一鞭。

    “啪!”

    那皮鞭极韧,江清云是卯足劲儿为难青鸢,不过两鞭就把她身上的衣裙抽得散落,腰间挂着的荷包被一鞭抽进了湖水里,当时就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