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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罢了,是我不该为难你。”

    楚惊弦也没有强行逼问,没得到答案也就走了,整个过程都没什么情绪起伏。

    等楚惊弦一走,青鸢才抚着心口,喘气。

    刚从楚景玉那儿走了,转头就撞见楚惊弦这个更要命的。

    要命,是真的会要了她的小命。

    这一天天的,日子真难过啊。

    ——

    红豆哪里想到,只是半天,青鸢这身上又冒出两道伤。

    看着那血呼刺啦的鞭痕,白花花的肉向外卷曲着,红豆心疼得直掉泪:“清晨上的药都还没过劲儿,怎么又多了这样的伤,太欺负了,这还只是刚和三公子退了亲,就嚣张跋扈地勾搭公子,真要等她进了府,姐姐你的日子得多难过,且不说江大小姐,那江二小姐就足够磋磨死人了。”

    红豆原以为,这一次只是青鸢和公子赌赌气,两人情趣。

    毕竟十年间,两人赌气不在少数,每每都以姐姐一句“罢了”结尾。

    如今一天天看来,哪里是赌气,分明就是江家两位小姐要逼死人,五公子也要委屈死人。

    “必须走,姐姐,必须走!”红豆斩钉截铁地说着,走到自己床铺下找出一个上了锁的小木箱子,解了锁全都塞到青鸢面前:“姐姐,你知道我平日贪嘴,全都买吃用去了,这些年没存下多少钱,这些全都给姐姐。”

    小木箱子里,都是些散碎银两和钗环,不算很多,约摸二十多两。

    不错,比今天早上给她时多了一小块碎银子。

    青鸢看着面前红豆那双含着泪的眼睛,格外真诚,像是一张白纸。

    红豆比她小一两岁,是同一时间被卖进镇远侯府的,红豆这丫头单纯,没什么心思,只是格外嘴馋,时间久了,两人的感情自然格外好些。

    自从她决定要赎身,这小丫头天天就想着把她这些年攒的银两塞给她,青鸢不收,她就天天塞,一天塞三回。

    这不就又来了?

    青鸢心里温暖又柔软,自从姐姐走了之后,她再没有过这种被人关心的滋味儿了。

    也不知道这小丫头新得的小半块银两是从哪儿弄的,别是拿了东西去典卖的。

    “我不要,而且不许为了我拿自己的首饰出去卖。不然日后就别叫我姐姐了。”

    青鸢一如从前一般拒绝。

    青鸢一吓唬,红豆也没敢继续说,只是心里决定明天再塞。

    青鸢是她从小到大唯一的朋友,这么多年,她早就把青鸢当做亲生姐姐对待。

    红豆的想法很简单,她留在镇国侯府,有月银拿,不愁吃不愁穿,说不定还有主子的赏赐,可姐姐要一千两才能赎身,出府之后生计也难,她当然要全力相帮。

    妹妹对姐姐,当然是要倾尽全力的。

    青鸢哪里想到小丫头打定了主意,这大半天她满脑子都想着姐姐留下的荷包,做什么都有点魂不守舍,打定主意等没了人就自己下水去寻。

    小时候,姐姐教过她凫水,那湖泊也就看着吓人,不是太深,她是有把握能找到的。

    偏偏,那江家两姐妹也不知道怎么了,非要拉着楚景玉在湖心亭煮茶说话,直到入了夜,青鸢才得了机会。

    青鸢泡在冰凉的湖水中,夜风一过,吹得她浑身直打哆嗦

    那荷包和里面的木梳就是姐姐留给她唯一的遗物。

    她必须找回来。

    荷包本轻飘飘的,但里面放着厚实的木梳,早不知道沉到哪儿去了。

    青鸢摸索半天,还是一无所获,她有些急躁起来,背后的伤口被湖水浸得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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