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毒郎中阴恻恻地应道。

    “给我去收药。别光收毒药,也要收伤药。金疮药、止血散,有多少收多少。我不想我的兄弟没死在战场上,最后死在伤口发炎上。”

    “木匠!”

    “去改良你的雪橇和滑雪板。还有那个神臂弩,射程太近了,想办法给我加弹簧,加绞盘。我要它在一百步内能射穿蛮子的皮甲。”

    江鼎一条条命令发下去,每一条都是在烧钱。

    这哪里是花钱,简直就是泼水。

    但没人心疼了。因为他们都听懂了江鼎那句话——钱是靠刀保的。只有手里的家伙硬了,这富贵才能守得住。

    ……

    安排完“消费”的事宜,江鼎伸了个懒腰,披上那件虽然脏了但依然暖和的狐裘,走出了帐篷。

    营地的角落里,有一个专门用来关押犯人的木笼子。

    此时,那位金贵的必勒格小王子,正缩在笼子的一角,冻得瑟瑟发抖。他那身金丝皮裘已经被扒走了,现在只穿着一件粗布棉袄,看着像个落难的叫花子。

    但他那双眼睛依然凶狠。

    看到江鼎走过来,必勒格猛地扑到栏杆上,像头小狼一样龇着牙:“卑贱的南人!放我出去!我父汗的大军马上就要到了,到时候我要把你碎尸万段!”

    “哟,精神不错嘛。”

    江鼎笑眯眯地走过去,手里还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羊肉汤。

    他没理会必勒格的咆哮,而是让人搬了把椅子,就坐在笼子门口,拿着勺子慢条斯理地喝着汤。

    “吸溜——”

    那声音在寒风中格外清晰。

    必勒格咽了口唾沫。他已经两天没怎么吃东西了。那些死囚送来的黑面馍他嫌脏,一口没动,现在肚子里早就唱起了空城计。

    “想吃吗?”

    江鼎夹起一块肥瘦相间的羊肉,在必勒格眼前晃了晃。

    必勒格死死盯着那块肉,肚子不争气地叫了一声,但他还是把头一扭:“我不吃你们南人的猪食!”

    “猪食?”

    江鼎笑了,一口把肉塞进嘴里,嚼得满嘴流油,“这可是你们草原上的羊,达达牧场的种。怎么,连自家的东西都不认了?”

    听到“达达牧场”四个字,必勒格的身体猛地一颤。

    他虽然小,但也知道那里是王庭的命脉。

    “你……你真的烧了牧场?”必勒格的声音有些发抖。

    “烧了。”江鼎轻描淡写地说道,“火挺大的,烧了一整夜。可惜了那么多牛羊,都变成烤肉了。你要是早点来,说不定还能赶上热乎的。”

    “魔鬼!你是魔鬼!”

    必勒格抓着栏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不肯流下来,“长生天会惩罚你的!”

    “长生天太忙了,管不了这么多闲事。”

    江鼎喝完最后一口汤,把碗往地上一放。

    “行了,别嚎了。想报仇?想杀我?那得先活下来。饿死了,可就什么都没了。”

    他站起身,从怀里掏出一个冷冰冰的黑面馍,扔进笼子里。

    “这东西虽然硬,但能填饱肚子。吃不吃随你。”

    说完,江鼎转身欲走。

    “等等!”

    必勒格突然喊道。他看着那个在泥地里滚了一圈的黑面馍,眼神挣扎了许久,终于还是伸出冻僵的小手把它抓了起来。

    但他没有吃。

    “你……你抓我,到底想干什么?”必勒格抬起头,死死盯着江鼎,“如果是为了钱,我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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