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被那两万个流民,撕成碎片?”

    “你!”

    阿卜杜被这孩子的眼神吓得退了一步,恼羞成怒,“来人!把他给我吊起来!挂到城门上去!我倒要看看,那个江鼎敢不敢动真的!”

    ……

    黄昏。

    两万北凉新军,像一片黄色的沙尘暴,出现在了楼兰城下。

    他们没有立刻攻城,而是在距离城墙一里外的地方停了下来。

    然后……

    开始埋锅造饭。

    “真香啊。”

    江鼎坐在沙丘上,看着远处城墙上那个被吊在半空中的小小身影,眼神冷了下来。

    “参军,那是必勒格!”瞎子急了,“这帮畜生!把他吊在风口上,这是要晒死他啊!”

    “别急。”

    江鼎摆了摆手,从怀里掏出一张纸,递给铁头。

    “去,把这个射进城里。”

    “这是啥?战书?”铁头问。

    “不。”

    江鼎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这是‘账单’。”

    ……

    “嗖!”

    一支长箭钉在了楼兰王宫的柱子上。

    阿卜杜取下箭上的纸,打开一看,差点气得吐血。

    纸上没有宣战的豪言壮语,只有密密麻麻的数字:

    【北凉讨债单】

    精神损失费: 惊吓我方重要人员必勒格,折银五万两。

    误工费: 两万大军长途跋涉,每人每天一两,共计二十万两。

    硝石矿开采权: 永久归北凉所有,折价……无价。

    利息: 每日递增一成。

    最后还有一行大字:

    【限日落前结清。否则,城破之时,鸡犬不留。】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阿卜杜把账单撕得粉碎,“他以为他是谁?大乾皇帝吗?!传令!死守!给我死守!我就不信他们能飞进来!”

    ……

    城外。

    日落西山。

    江鼎看着城墙上那依然没有动静的大门,叹了口气。

    “看来,这位国王陛下是个守财奴啊。”

    他站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沙子。

    “公输大师,该干活了。”

    “得嘞!”

    公输冶带着一群工匠,推着十辆被油布盖着的大车走了上来。

    油布掀开。

    露出的不是之前那种粗糙的铁桶炮,而是十门崭新的、闪烁着金属光泽的青铜炮。

    这是利用水力锻锤和更好的模具,造出来的“真理三号”。射程更远,精度更高,而且……能发射开花弹,虽然还是引信式的,但在这个时代已经是黑科技了。

    “目标,城门楼子。”

    江鼎指了指那个吊着必勒格的地方。

    “别伤着人。给我把那个吊索的架子炸断了就行。能做到吗?”

    “小看老夫?”

    公输冶撇了撇嘴,亲自调整炮口,“若是打歪了半寸,老夫把这炮吃了!”

    “好。”

    江鼎举起手,看着天边最后的一丝余晖。

    “那就给这位国王陛下,上一堂关于‘欠债还钱’的课。”

    “开炮!”

    轰!!!

    十门青铜炮同时怒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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