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点?什么甜点?!”千夫长气得差点吐血,“老子都要死了,他还吃甜点?!”
就在这时,一股极其呛鼻、带着诡异黄绿色的浓烟,突然从城门洞里涌了出来。
呼——呼——
木匠带着几个大力士,正在疯狂地拉动风箱。
借着强劲的西北风,那股浓烟就像是一条张牙舞爪的毒龙,顺着城墙的缺口和垛口,呼啸着扑向了正在攀爬的蛮族大军。
“咳咳咳——!”
“啊!我的眼睛!”
“这是什么鬼东西!痒!好痒啊!”
原本杀声震天的战场,瞬间变成了一个巨大的咳嗽场。
老黄的毒那可不是开玩笑的。那是混合了多种毒草、辣椒粉和不知名矿物的“生化武器”。这玩意儿不需要把人毒死,只需要让人流泪、咳嗽、皮肤刺痛就够了。
那些挂在绳索上的蛮子,被这股毒烟一熏,顿时鼻涕眼泪横流,手一软,像下饺子一样从半空中摔了下去。
而在城下聚集的蛮族大军更惨。毒烟顺风飘散,覆盖了整个谷口。战马受惊嘶鸣,四处乱窜;士兵们捂着喉咙在地上打滚,那种钻心的痒和窒息感让他们彻底失去了战斗力。
“这……”
城墙上的千夫长愣住了。他捂着口鼻,看着下面那乱成一锅粥的蛮族大军,眼珠子差点瞪出来。
这也行?
“大人!趁现在!射箭!射箭啊!”
不知道谁喊了一嗓子。
守军们反应过来,纷纷拿起弓弩,痛打落水狗。这根本不需要瞄准,下面全是咳嗽的目标,闭着眼都能射中。
江鼎站在城门洞里,手里拿着那块白手帕捂着鼻子,看着外面的惨状,满意地点了点头。
“看吧,这就叫‘不战而屈人之兵’。”
他转头对哑巴说道,“把剩下的两个包子给我,刚才没吃饱。”
……
就在黑狼部被毒烟熏得溃不成军的时候,远处的大地突然震颤起来。
那种震颤比之前的骑兵冲锋更加沉重,更加整齐,带着一种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咚!咚!咚!
黑色的地平线上,出现了一面巨大的旗帜。
黑底,血狼。
那是镇北军亲卫营的战旗!
“援军!是李将军的亲卫营!”城墙上的守军爆发出一阵欢呼。
李牧之来了。
他带着三千“黑甲铁骑”,如同一道黑色的洪流,狠狠地撞进了蛮族混乱的后阵。
这就不是战斗了,这是屠杀。
被毒烟折磨得半死不活的蛮族士兵,面对养精蓄锐、装备精良的镇北军精锐,简直就像是待宰的羔羊。黑色的陌刀挥舞,人头滚滚,鲜血染红了雪原。
不到半个时辰,战斗结束。
除了一部分蛮子趁乱逃进了深山,剩下的两千多人,全部变成了尸体。
……
城门大开。
李牧之骑着那匹高大的黑鳞战马(不是貔貅,那是后期的坐骑,现在还没搞到),缓缓走进断崖口。
他的黑甲上没有一丝血迹,甚至连那把陌刀都已经归鞘。这种级别的战斗,不需要他亲自出手。
“末将参见将军!”
千夫长带着守军跪了一地,一个个激动得热泪盈眶。
李牧之微微点头,目光却越过众人,看向了角落里的一辆板车。
那里,江鼎正躺在干草堆上,似乎是睡着了,身上盖着那件破羊皮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