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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的阳光洒在操场上。

    书院的气氛今天格外诡异。

    操场左边,站着三百多个穿着统一灰色工装、剃着小平头、站得笔管条直的北凉学生。领头的是狗剩,虽然瘦,但眼神坚毅,像把出鞘的小刀。

    操场右边,站着五十个穿着皮裘、挂着金银饰品、留着长发甚至还编着小辫子的草原少年。他们歪歪扭扭地站着,有的在剔牙,有的在摸腰间的刀,一脸的不屑。

    这是必勒格带回来的“留学生”,都是各个部落首领的宝贝疙瘩。

    “切,这就是北凉的勇士?”

    领头的一个草原少年叫帖木儿,长得像头小牛犊子,满脸横肉。他指着狗剩,用生硬的汉话嘲笑道:

    “瘦得像只羊!我一只手就能把他捏死!来这儿学什么?学怎么给羊接生吗?”

    草原少年们哄堂大笑。

    北凉的学生们没笑,也没怒。他们只是冷冷地看着这群“插班生”,眼神像是在看一群未开化的猴子。

    “安静。”

    讲台上,山长张载走了出来。

    他手里拿着那把标志性的戒尺,眼神威严。

    “进了书院的门,就没分什么北凉人、草原人。都是学生。”

    “帖木儿,把你腰上的刀解下来。”

    “凭什么?!”

    帖木儿瞪大了眼睛,像头被激怒的公牛。

    “刀是草原男儿的胆!刀在人在!你们这群南人弱不禁风,才不敢带刀!”

    “哦?”

    一直在旁边看热闹的江鼎,此时手里拿着个杯子,慢悠悠地走了过来。

    “弱不禁风?”

    江鼎笑了笑,看向狗剩。

    “狗剩,告诉这位‘勇士’,咱们为什么不带刀?”

    狗剩跨前一步,声音清脆响亮:

    “报告参军!因为刀是最低级的武器!咱们北凉人杀人,靠的是脑子!靠的是大炮!靠的是算出来的射程!带刀只会影响我们算题的速度!”

    “哈哈哈哈!”

    帖木儿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算题?靠脑子杀人?你们是想笑死我继承我的羊群吗?”

    帖木儿猛地拔出腰刀,寒光一闪,直接削断了旁边的一根木桩。

    “看见没!这才叫本事!在这个世上,拳头大才是硬道理!”

    江鼎看着那根断木桩,无奈地摇了摇头。

    他转头看向张载。

    “山长,看来光讲道理是行不通了。这帮野马,得‘驯’。”

    “怎么驯?”张载问。

    江鼎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比一场。”

    ……

    半个时辰后,全校师生围在靶场周围。

    “比什么?摔跤?射箭?还是骑马?”

    帖木儿脱了皮裘,露出精壮的肌肉,挑衅地看着狗剩。

    “别说我欺负你,让你这只‘弱羊’先选!”

    狗剩看了一眼江鼎。江鼎微微点了点头。

    狗剩深吸一口气,从书包里掏出一张纸,一支笔。

    “咱们比‘攻城’。”

    狗剩指着三百步开外的一座废弃土楼。

    “假设那里是敌军的指挥所。咱们手里只有一台‘配重式投石机’(教学用具)。谁能用最少的石头,砸中那个窗户,谁就赢。”

    “投石机?”

    帖木儿看了一眼那台放在旁边的笨重木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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