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得宠了,大发慈悲把她打发远些吧,免得看了心烦。
江凌川闻言点头,眸子转向身体紧绷的唐玉,声音温和,手上却毫不温柔:
“玉娥,听清了吗?我口味挑剔得很,若是学不会,我可要罚你。”
——轰!
这话如同一道惊雷,劈在了云雀头顶!
她脸上的娇羞和得意瞬间凝固,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
她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怪响,缓了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干涩得如同砂纸摩擦:
“爷……二爷……您、您是说……让玉娥……学做?”
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双美目死死盯着江凌川的身影,期盼着他能否认。
江凌川终于慢条斯理地从暗处收回了手,仿佛刚刚只是随手拂了拂灰尘。
他低嗤一声,唇角勾起一抹毫不掩饰的恶劣笑容,可眼神却冰冷如霜:
“自然。不然你以为呢?”
他漫不经心地摩挲着指尖,仿佛在回味什么,语气越发冷漠疏离:
“你是我的人吗?我的膳食点心,何时轮到一个外人来插手?”
“外人”两个字,像两把淬毒的冰锥,狠狠扎进了云雀的心口!
她的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
“不……不是的!二爷!”
她声音尖利,带着哭腔,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奴婢……奴婢心里一直是想着二爷,念着二爷的啊!奴婢只是……只是想……”
“够了。”
江凌川没了玩弄的心思,皱眉冷嗤道:
“聒噪。下去!”
云雀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瘫软在地。
随即又像是怕极了,连滚爬爬地起身,也顾不上仪态,捂着脸呜咽着跑远了。
亭中终于恢复了寂静,只余晚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
江凌川静默了两息,这才起身,掸了掸衣袍上根本不存在的褶皱,步履从容地走出亭子。
走出几步,发觉身后没人跟上。
他皱了皱眉,侧过头,看见唐玉还站在原地,正微微低着头,手忙脚乱地整理着有些凌乱的头发。
月光下,女子锁骨白润,耳尖却泛红,看着让人忍不住继续欺负。
江凌川眸色深沉了几分:
“还愣着做什么?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