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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按理说,自己方才那般惩罚她,更是揭穿了她最不堪的伤疤,她对自己就算不是恨之入骨,也该是极度厌恶才对,可系统显示的好感度居然是0,一个非常微妙的中立值。

    这只能说明,自己方才那番言论,以及后续的行动,虽然让她倍感屈辱,却也实实在在地触动了她内心深处最真实的想法,让她对赵家的那份扭曲的归属感和使命感产生了动摇。

    甚至,在某种程度上,自己用这种极端的方式,反而让她从工具、棋子的身份中,得到了一种扭曲的解脱?

    李长安心中了然,看着赵月玲那双空洞中带着复杂神色的眸子,语气平静地开口道:“刚才的一切,是你伙同李金涛对我下毒、图谋李家应得的惩罚。一报还一报,天经地义。”

    他顿了顿,继续道:“从今日起,未经我的允许,你不得踏出李府半步。你最好清醒一点,赵家从未真正将你视为族人,你只是他们用来扩张、渗透的工具,一枚随时可以牺牲的棋子。

    为了这样的家族卖命,甚至搭上自己的性命和尊严,值得吗?”

    赵月玲的身体不易察觉地颤了一下,空洞的眼神微微聚焦,看向李长安,嘴唇动了动,却没发出声音。

    李长安继续道:“只要你识趣,安分守己,从今往后,你就是我李府之人。李家会负责你一辈子的吃穿用度,保你衣食无忧。只要你不再与赵家勾结,危害李家,我可以保你在李府平静度日。”

    说完,李长安不再看她,转身,径直走到门边,推门而出。

    房门开合的声音,将赵月玲从失神中惊醒。

    她看着李长安消失在门外的背影,又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仅存的破烂布片,眼神中的空洞渐渐被一种极其复杂的情绪取代,有屈辱,有不甘,有愤恨,但似乎……也有一丝连她自己都不愿承认的、如释重负般的轻松。

    屋外,李虎等几名护卫一直如同标枪般肃立在门口,听到动静,立刻转身,恭敬行礼,“家主!”

    李虎的目光快速扫了一眼紧闭的房门,又立刻垂下,不敢有丝毫窥探之意。

    他虽然憨直,但也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

    李长安看着他,面色严肃地吩咐道:“里面的人,从今日起,禁足于府内。一应饮食用度,不得短缺,亦不得刻意怠慢。对外,她仍是已故大长老的遗孀,你们需以礼相待,明白吗?”

    李虎闻言,心中虽然有些疑惑家主为何如此宽待这个毒妇,但对李长安的命令他向来执行不二,当即重重拱手,沉声应道:“属下明白!定当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