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错!”

    李本坤郑重无比地应下,此事关乎家族气运,他不敢有丝毫马虎。

    “李虎。”李长安又看向李虎,“调派最精锐、最忠诚的护卫,日夜轮班看守此钟。未经允许,任何人不得靠近触碰,更不可损坏分毫。此钟,将是我李家未来真正的根基所在!”

    “是!家主!谁想打这钟的主意,除非从我等尸体上跨过去!”

    李虎拍着胸脯,声如洪钟。

    安排好气运钟的事宜,李长安心中安定不少。

    他相信,有此钟镇压,李家的崛起之路将更加顺畅。

    他挥挥手,让两人下去安排,自己则漫步朝着后宅自己的院落走去。

    月色清辉下,李府各处渐渐安静下来,只有巡逻护卫的脚步声隐约可闻。

    经过一夜大战和一天的喧嚣,大多数人都已沉沉睡去。

    然而,当李长安走进自己的院落时,却敏锐地感知到,属于他的那间专用练功房内,传来平稳而持续的灵气波动。

    有人在里面修炼。

    这么晚了,会是谁?

    李长安推门而入。

    练功房内,月光透过窗户洒落,映照出一道纤细窈窕的身影。

    宁茵茵一袭素白衣裙,盘膝坐于蒲团之上,双目微闭,双手结印置于膝上,周身有淡淡的、几乎微不可察的灵气光晕流转。

    她已换下那身粗布丫鬟服,乌黑的长发仅用一根木簪简单挽起,露出白皙优美的脖颈和侧脸。

    卸去伪装后的她,即便是在这样昏暗的光线下,也美得惊心动魄。

    只是那份美中,带着一种清冷疏离和刻苦坚毅。

    听到开门声,宁茵茵缓缓收功,睁开双眸。

    清澈的眸子在月光下如同寒潭星子,看向李长安时,并无太多情绪波动。

    “这时辰了不睡觉,还在练功?”李长安走到她身边,语气带着一丝无奈。

    宁茵茵站起身,动作轻盈,声音清冷,“睡一天了,我又不是猪。”

    实际上,自父亲和妹妹出事以来,整整三年,她从未睡过一个踏实安稳的觉。

    今日在李长安的床上,是她三年来第一次沉沉睡去,醒来时已是黄昏了。

    那种久违的踏实感让她留恋,却也让她恐惧,恐惧自己会因此懈怠,会沉溺于暂时的安全而忘却血海深仇。

    所以,哪怕身体依旧有些疲惫酸软,她还是强迫自己来到这里,运转功法,吸纳灵气。

    复仇之路,容不得半分松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