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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说过,其实——

    我不太喜欢这样会给我平静生活带来麻烦的客人。

    尤其是这种,一看就很大的客人。

    不过,奸商也得有奸商的操守。

    对方既然已经给出价码,我也不能太含糊。

    所以,我简明扼要的告诉他:

    “羊先生,有人在呼唤你的名字,让你参加‘牙祭’。”

    确切的说,是‘回去’参加‘牙祭’。

    正如数学试卷不写解会扣零点五分一样,加不加这个‘回’字,过程与结果天差地别。

    我揉着被磕碰的膝盖,仔细思考这个‘回’的含义——

    许是后知后觉,如今想来,那个柔软而惨白的地方竟有些像是‘牙龈’......

    什么样的人,会来自于那种地方?

    这确实是有些超乎我这个小店主的本事,我希望对方透露些许口风。

    然而,事情更超乎我的想象,面前那个硬朗冰冷的男人,似乎比我还要茫然,沉默许久,才略带疑惑的问我:

    “牙祭......是什么?”

    沉默。

    无尽的沉默。

    两人大眼瞪小眼,我也茫然道:

    “你说你叫羊舌偃,又能拿出这样诡异的牙齿来鉴定,应该多多少少知道些什么吧?”

    不然何必十年前来鉴定,十年后蹲点也要来鉴定,还肯再咬牙掏一份价码?

    这男人一进门那份劲劲儿的酷哥样儿,我还以为他得到答案,没准会冷着脸丢下一句‘果然如此’‘你比老爷子厉害/逊色’,然后大步流星而去......

    事实证明,一切都是我的幻想。

    现实是,外面的天色已经有蒙蒙亮,而我与他,还在店里僵持。

    羊舌偃沉默,再沉默,这个冷漠的健硕汉子,似乎有些忍受不了我的目光,好半晌才道:

    “首先,我姓羊舌,不姓羊,这是个罕见的复姓。”

    “其次,这个复姓应该也不是我的本名,我自幼被遗弃,被一对少数民族的夫妻收养,用我身上原本就有的刺字给我取了‘偃’这个名字。”

    “我后来长大出山,阿爹阿娘也支持我寻找亲生爹娘,所以才将我的乳牙交给我,又为我搭上屠家这条线。”

    旁人都说,屠家的‘鉴牙’,厉害者甚至能溯源到前世。

    他不需要前世那么久远,只需要通过乳牙里的蛛丝马迹,看看能否寻找亲生爹娘,了却一个心结。

    如果亲生爹娘过的好,那他当年确实是累赘,如今也不会打扰,如果亲生爹娘过的不好,那他能帮就帮上一把,也能宽慰自己,当年被遗弃确实是事出有因。

    他为了这个心结而来。

    十年前,屠老爷子拿走他一件鬼器,却没告诉他太多东西,只说自己能力不足,让他十年后再来。

    而他十年后再来,却又听闻了一件压根没有听闻过的事——

    牙祭?

    牙祭?

    牙齿一类的鬼物,一向不都是屠家掌管吗?

    怎么他的牙齿里,会有‘牙祭’?

    羊舌偃越发沉默,我也越发欲言又止,忍了忍,还是为了打破僵局,细问道:

    “我能看看刺字吗?”

    羊舌偃很慷慨,这事儿在他又给一遍鬼器的行为上就能看出来。

    不过,在他干脆利落掀起T恤下摆时......

    我还是觉得他有点太过慷慨了。

    结实的肌肉起伏在布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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