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漫不经心四处观察,终于瞄准花开富贵的墙面,南地多回南天,沙发椅可以用木制,墙面却多用瓷砖,结水之后更好挂擦防潮。

    我从兜里掏出随身携带的钥匙扣,翻出一柄不过两指大小的折叠刀,顺着瓷砖边角撬进去后手腕发力,狠狠一撬——

    整片黏贴的瓷砖自然没有那么容易撬下,不过却也被我成功撬下一个角来,破坏了整体的和谐。

    我索性故技重施,将大部分的瓷砖四角撬裂,确保整面墙都得换新,这才准备更换下一个目标。

    十三叔似乎终有些忍无可忍,开口道:

    “你婶子不是故意的,她一个女人家,头发长见识短......”

    许是意识到什么不对,他停下言语,看向我。

    “十三叔看我做什么?难道觉得我会生气你瞧不起女子?可这话说的也没错呀,见识不短,怎么会被叔当枪使?”

    “不必来这套‘欲言又止’,十三婶人虽蠢笨,可有一句话说的没错,你们若是有本事比我强,嘴里指不定要比她脏多少。”

    我见他看我,就仍是笑:

    “你想点点我的身世,摆摆长辈威风?不过,就算我是爷爷的骨肉,又能怎么样?老爷子愿意把家产都留给我,而不是你......你怎么不好好反思一下为什么?”

    “难道,是因为我有亲爹,你没亲爹吗?”

    这话尖利,十三叔的脸色一下涨成猪肝色。

    然而,就算是这样,他仍没有再还口。

    或许是老爷子葬礼之时,我一穿十七的事儿给人的印象仍然太深......

    不过这也不能怪我。

    本来我也决定好当一条安安稳稳的小咸鱼,可奈何有时,环境总是不允许。

    我笑笑,指了指墙角的鱼缸:

    “楼上我就不去了......晚些店铺开门后,将银龙鱼和鱼缸一起送过去。”

    其实,我从小到大都没养过宠物,养鱼这件事,并也不足与让我高兴。

    不过,我却对‘夺人所好’这种事,特别有兴趣。

    十三叔看着鱼缸,扼腕痛惜,显然比刚刚十三婶离开时的反应还大,还要恼怒。

    我心满意足收起手里的折叠刀,路过十三叔时,顺手拍拍对方肩膀道:

    “别做什么在我走后‘咬紧牙关’‘面露怨毒’之类的事,有时候,日子不是电视剧,自家人再怎么闹,也是自家人的事,传扬到外面去,树倒弥孙散......”

    “还有,我晚上会让表哥给你打个电话,他把你这个亲爹拉黑很久了对吧?”

    十三叔一愣,原本握紧的拳头一松,抽搐着嘴角挤出笑:

    “鱼缸和鱼,叔晚些都给你送去。”

    早这样不就好了!

    我一时有些无聊,重新开车回到店铺,躺下补觉,一觉便是天黑。

    又一次茫茫然在店铺后单独隔出的小房间床上醒来,店铺外已多了一套鱼缸,还有一整套的养鱼设备。

    显然,送鱼缸的人来时十分匆忙,将东西放下就走,也没有管我到底能不能将东西搬进店铺。

    鱼缸里的银龙鱼快活游动,我顺手拿起手机发了几条消息给表哥,随后合上门,也不准备将鱼缸搬到店铺里。

    屠家内部没那么太平,世事也没那么有意思。

    至于开店,那就更让人痛心疾首。

    不是每天都有宽肩窄腰大长腿,长相还赏心悦目的冷脸汉子进店。

    多半时候我都得守着空空如也的店面,以及一点一滴流逝的寂寞过日子。

    今夜,也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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