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到后来,江叙道也不说了,他静静地做在郑守仁对脸,凝视着郑大郎的脸也开始出神,不到半刻他的脸上忽然闪现出惊骇,猛地抬头看天。

    夜色渐浓,漆黑满宫闱!哎呀!江叙道一拍大腿,跳起来,拉住郑守仁的两胳膊,猛力地摇晃起来“你给放弃,你给我放弃!你疯了,绝对不能呀!混账小子。你……”

    锵锵,耳边传来更鼓声,郑守仁长身而起。内力一运,郑笠写给江叙道的信就化为飞灰。郑守仁大声道“江阁老果然口才了得。但是郑守仁还是想不通。不过,听过江阁老的话,守仁还是甚是惦念家中情况。毕竟京中各大世家都受到偷袭,郑府也可能有危险!郑某还是回去看看。明日一早,郑某再来!”郑守仁拍了拍腿上莫须有的灰尘,身影铮铮而去。

    江叙道目送他渐行渐远,口中喃喃“力拔山兮气盖世,气如虹兮壮山郭;心如烛兮已分明,追兮追兮何赴穷!”

    元熙帝听说郑守仁居然在这个时候走了,心中大恸,难以掩饰心中的愤怒和哀怨,沉寂在自己的御座之上。半响他才道“采臣在吗?”

    佘采臣无声地出现在他的身前“通知下去,全力死防太子东宫!另外,调集在京的所有内家高手进宫护驾!还有……立即封闭宫门,不得流出任何消息,泄密者,杀无赦!”皇帝一一吩咐着。心中却是五味翻滚,食难下咽。

    ……

    夜近子时,江叙道仍旧座在皇帝的御书房内,皇帝也没有睡,他们都在等待着,那个今晚一定会来到的人!袭杀,必以雷霆之势!

    江老头的脸色还是那么阴郁,却开口道“要是老头子年轻几十岁,怕也会跟去。”

    皇帝听了这话,快要气疯了。“说说而矣!”江叙道嘿嘿而笑,又道“不过陛下您听听,小老儿这可是心如擂鼓,久久不宁呀!这感觉,咋就好像回到了意气少年,风发跃马的年纪了呢!”

    皇帝大怒“闭嘴。”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劝个人都劝不了,还非要留下来瞅热闹!是人吗?这样的人,他居然答应了让这小老小子进宫给他儿子们教书,也不知道会不会教出一帮子让人囧囧有神的东西出来!

    江叙道到了这时,反倒是放下了,该死的活不了,不该死的,也不会轻易死去!这是这对君臣怕是终是要……“陛下似乎很是偏爱郑大郎。”

    皇帝听了这话,神似回忆,半响,才缓缓道“郑守仁这人,有时候很憨直,有时候很有眼力见,有时候很腹黑,有时候很蠢笨!他热血,他锋芒毕露,就像是一把藏不住宝光的厉剑!偏偏他本人还丝毫都没有宝剑的自觉,总觉得自己得变成个茅坑边的臭石头,不打眼,也不遭人稀罕,很平常,很平常!

    他屡历奇功,擅长征战,可却几乎籍籍无名!他深谐兵法,守而厚重,攻而诡异,行阵绵密,布军铁血!这样的大才,却偏偏一级一级从北疆的守门小兵,三年一迁,三年一迁,四十多岁才座到如今的位置上。他的几个弟弟年纪都比他小,却个个比他成名早!但是,私底下,半个都没有对他有怨言的!大魏有他,国之大幸!”元熙帝大袖一拍桌案,大声呼道。

    难怪他一到京城,你就如此笼络他呀!江叙道微微一笑,可爱之人必有可用之处,当皇帝个个都不是简单人物!

    “所以,江阁老,你今天真是没用。”江阁老听了元熙帝这评价,真是很无语,那是人家铮铮铁骨的男人坚持!你以为皇权啥的,单靠谋略就能保全?遥想当年,江氏多么地善谋,咋坐江山是你们姬氏捏?

    “陛下,宝剑如人,人如宝剑,岂会轻易折腰?轻易折腰的又岂会是宝剑?”江叙道笑眯眯地反驳道。

    “荒谬,名臣谱上,哪个绝世名将不是审时度势的?”皇帝不忿。“陛下,名臣谱上,哪个绝世名将最后得善终?不多吧?看看他们都是如何死的,陛下焉能说他们都能轻易折腰?若能折,何以死?”江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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