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还悲观的觉得自己被绝望吞噬,之后又自信心膨胀的觉得怀里的人本来就是我的宝贝,我凭什么不能把他带回家好好养。

    慕君颉虽然因疲倦而被迫入睡,却睡的并不安稳,不过才躺下半个多时辰就突然像做噩梦一样低喊出声。天已经开始放亮了,光线透过窗照进来,苏琅琛第一时间察觉到动静,立即起身,见慕君颉似乎被魇住了,神色痛苦,额上一头冷汗,并没有清醒。

    “慕慕,慕慕。”苏琅琛摸了摸慕君颉的额头,竟然感觉有些热,又焦急又心疼的不断轻唤慕君颉的名字。慕君颉仍没有反应,反而越发辗转不安,甚至无意识的推拒苏琅琛的手臂。

    苏琅琛于是不敢搂的太紧,只能加大音量,“慕慕,醒一醒,是我,我是琅琛。”

    “……琅……琛?”慕君颉终于微微睁开双眼,眼神懵懂迷茫,似乎只是机械性的重复苏琅琛的话而已,思维仍没清醒,然后蹙着眉头嘟嚷了一句:“我不要吃早饭,你让婉姐姐把帘子拉上,我还要再睡一会儿……”

    慕君颉的声音既轻微又模糊,苏琅琛却听的清清楚楚,顿时整个手都僵在了原地。慕君颉竟恍恍惚惚的以为他还在栖霞山庄,那时候因为小孩喜欢赖床而不喜欢吃早饭,苏琅琛每天早上都要又亲又哄的费好一阵功夫才能把他闹起来。

    如果能回到过去,如果他当初没有那么暴躁和急切,没有逼迫和强制,是不是一切就会不一样?也许他最终等到了慕君颉的回应,也许他已完整得到了慕君颉的全部身心。就算是没有,也能每天看见他的笑脸,听见他甜甜的叫自己琅琛。

    “宝贝乖,继续睡吧,我去让苏婉拉帘子。”苏琅琛低下头,无比苦涩的在慕君颉重新闭上的眼角吻了一下,替他把被子掖好,然后起身遮上了房间里所有的布帘。

    所幸今日是休沐,不用早朝,慕君颉快到中午才真正醒过来,起床后任由仆人为他换上新的衣袍,然后束发洗漱,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模样甚至有些呆愣,让人以为他只是梦游。

    苏琅琛一直没有离开,有些不放心的跟在慕君颉身后。

    慕君颉始终没有看苏琅琛一眼,洗漱完毕后便径直出屋,苏琅琛轻轻拉住慕君颉的手,“慕慕……”

    慕君颉甩开苏琅琛,下意识的反手一挥,只听啪的一声,巴掌准确无误的落在了苏琅琛脸上。

    这一下力道极大,慕君颉的手都隐隐作痛,响声回荡在整个房间,连伺候在一旁的仆人都被吓住了。

    苏琅琛活了那么久头一回被人打耳光,忍不住愣了一下。

    “滚。”慕君颉冷冷开口,语气冰的好像多一点情绪都是对苏琅琛的施舍。

    苏琅琛昨晚挨下慕君颉的那一掌并不算轻,又没有运功调理,这一耳光再度引发他胸口血气翻涌,咽下满口腥甜,苏琅琛却是温柔无害的笑了笑,“……慕慕,你有点低烧,出门最好再加件披风。”

    慕君颉的态度没有一丝缓和,甚至变得更难看,苏琅琛只能后退一步安抚他,“我马上就走,别和我生气了好不好?”

    苏琅琛慢慢退到门口,不舍地看了慕君颉好几眼才出门,“记得要多吃点饭,不要吃太油腻的,不然肠胃会难受。”

    慕君颉完全是心理性发烧,只要饮食清淡并且心绪平和,就能很快恢复。可慕君颉一点胃口都没有,什么都不想吃,导致不明所以的赵宗治异常担心,“总要稍微吃一点,……有没有什么想吃的?”

    隔了半天慕君颉终于想到了一个,“我还要吃螃蟹。”

    谁知吃完螃蟹下午就出了事,傍晚的时候慕君颉开始上吐下泻,热度也烧起来了,吐完之后整个人一言不发的倚在软榻上,明显很难受的样子。晚上赵宗治送公孙离的补药过来,一进院子正好迎面撞见端着水盆打屋里出来的含烟,含烟已经从严恒易那里听说了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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