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拼命摇头。

    过了许久。

    郭攸之留意到那个不远处颓废靠在树旁的青甲男人,拍了拍董允肩头,以眼神示意。

    董允心领神会,小心翼翼问道:“那去了洛阳,江大人......该如何?”

    玄上宇风轻云淡说道:“也许会死。也许会坐牢。也许什么事都没有。”

    紫袍大国师并不忌惮这句话被江轻衣听到。

    “这要取决于他自己了。”

    靠在树那旁的江轻衣置若罔闻。

    他眼睛里一片血丝。

    双手鲜血淋漓。

    他不断摩挲着怀中死死搂抱的木剑。

    一遍又一遍。

    这一路上,已经不知摩挲了多少遍。

    西壁垒已破。

    城主府已塌。

    任平生已死。

    九恨和凤雏,都葬在了西域边陲。

    他唯一留在这世上的,就只有这一把木剑了。

    上面以剑气刻着淡淡的一行字。

    任平生本来准备日日回府之后以剑气温养,等江轻衣授封西关藩王的那一天,再将这柄木剑送出。

    他准备了一句话。

    送给江轻衣。

    “平生只愿你平安。”

    区区七个字。

    如今看来,字字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