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雇佣兵们的中心,是许多人心中的圣地。”

    “而你,坦帕,就像这里的历任主人一样,你接过上一任老板的位子和情报,游离在黑白两道,在这个雇佣兵圣地充当中间人的角色,一面接触着营地里的官方势力,一面为游离在王国与法律之外的雇佣兵们提供庇护,介绍工作,权作担保。”

    “每个稍有资历的雇佣兵或兵团来到刃牙营地,都会来这里跟地头蛇打招呼,拉人脉,所以,你知道几乎每一个雇佣兵团的概况甚至底细——只要他们光顾过这里,寻找过生意,就会留下记录。”

    坦帕缓缓吐出一口气。

    “在这个混乱不堪的营地里,你也许不是权力最大、力量最强的人,坦帕,但你绝对是知道得最多的人,”瑞奇的目光化出凌厉:“也许,你知道的还有点太多了。”

    “看,我们来找你,并不是毫无来由。”

    坦帕紧紧皱起了眉头。

    “现在,告诉我,坦帕。”

    “他是谁?”

    “现在在哪儿?”

    瑞奇轻声道:“九巨头里,那个用剑的首领。”

    同一桌的克雷和蒙面人也转向坦帕,从两侧逼视着酒馆老板。

    雇佣兵们的眼神越发可怕。

    坦帕咬紧牙关,表情抽搐。

    但他还是摇摇头:“不,二十多年前的事情,太久了,而且他们很早就解散了,我一点都想不……”

    瑞奇的笑容慢慢消失。

    “看来,你没有认识到我们今天来此的决心。”

    他冷冷道。

    言罢,瑞奇向玛丽娜微微点头。

    玛丽娜露出神秘的微笑,把双手按上两位新客人的肩头。

    泰尔斯和快绳两人转过头,疑惑地看着她。

    这是要干什——

    但下一刻,泰尔斯就感觉到:玛丽娜手掌所按之处,传来一道刺骨的深寒!

    直入全身!

    泰尔斯生生一颤。

    寒冷。

    极致的寒冷。

    就像有人突然把他的血液全部换成了冰水。

    流遍血管。

    那一瞬间,泰尔斯脸色一白。

    这是……

    不仅如此,寒冷还带着难以忍受的钝痛,似是一对不顾退路,死命冲锋的兄弟,暴戾而疯狂,一寸寸地侵袭他的神经。

    糟糕!

    意识到不对的泰尔斯缩起身子,想要抵御这股可怕的力量。

    快绳的反应比他更快。

    “啊啊啊——”前埃克斯特王子惨叫起来!

    只见快绳瞪圆了眼睛,表情惊恐而痛苦,仿佛见到了传说中的狱河摆渡人。

    他的脸庞在诡异的寒冷中扭曲起来。

    坦帕目瞪口呆地看着受折磨的两人。

    而雇佣兵们面色淡定,甚至面露微笑,仿佛司空见惯。

    泰尔斯也痛苦地咬起牙齿:这道阴寒让他无比难受,却全身麻木,难以摆脱。

    就在此时。

    轰!

    一股沉寂了好几天的力量,突然从泰尔斯的体内惊醒!

    狱河之罪犹如出闸的猛兽,决堤的洪水一样,以爆炸般的速度和节奏做出反应,充盈泰尔斯的全身。

    奔向那股暴动而寒冷的力量。

    怎么了?

    这是还来不及反应的泰尔斯。

    一息之间,狱河之罪迎上了那股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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