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脚步的主人显然很匆忙,途中还能听见不少意外而慌乱的碰撞声。

    “砰!”

    下一刻,随着房门被猛地撞开,约德尔的身影消失在空气中。

    靠在床上的泰尔斯眯起眼睛,看着匆忙撞进门来,狼狈地维持平衡的男人。

    这是个……士兵,穿戴还有些眼熟。

    “你是……”

    泰尔斯放下空水杯,疑惑道。

    士兵好不容易维持住了平衡,在看到泰尔斯时面色遽然一变,先惊后喜。

    “俺了个大草,泥性了!”

    “泥终于性了!”

    士兵操着一口浓重的西荒腔调,但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马上狠狠咳嗽了几声,下意识地立正站好,换成传令兵特有的,较为标准的西陆通用语。

    “我是说,尊贵英俊的殿下,看到您性了,我们刃牙营地上下都要感动死了!”

    泰尔斯努力挤出的微笑一僵。

    颇有些激动的士兵死死瞪着床上虚弱的泰尔斯,生怕漏了一眼似的,同时既生硬又机械地说出一长串话:

    “咳咳,有您的淋漓——额,是淋漓还是莅临来着——我们那个,缝逼生辉……”

    士兵说一句就低头一次,他的脸色随着偶尔露出的蹩脚修辞来回变幻,还伴着时不时的结巴:

    “总之我们一定努力为王国守好边疆,看好荒漠,操好兽人,请陛下放心……糟糕,这好像是最后一段,咳咳……”

    “那个,我和我的小队很荣幸得到您……我是说搞到您,不,是接到您……”

    泰尔斯狠狠咳嗽了一声,打断了他错漏百出的欢迎辞。

    “好的,谢谢你,士兵,我领会到你的热情了,”泰尔斯虚弱地指了指士兵的腰侧:

    “剩下的稿子就不用再念了。”

    士兵脸色一红,尴尬地把举到腰侧的那张写满字迹和图画的“小抄”塞进裤带里:

    “那个,我们负责写信的书记官半个月前挂了……”

    “这里只有你一个?”泰尔斯看了看门外,只看到一片昏暗的灯光。

    正在尴尬的士兵一个激灵,连忙立正回话:

    “还有怪火和灵刃——她刚刚换班,迷眼还没来——我们每隔半小时就要上来看一次,生怕您被冤魂索命,或者被想钱想疯了的灵刃偷偷钻进被窝给上了……”

    泰尔斯挑起眉毛。

    士兵话刚出口就感觉不对,脸色一变:

    “抱歉,您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他慌乱地挤出笑容,双手无处摆放:

    “我的意思是,尊贵英俊的殿下,我们一直精心照顾您,就把您当成自己的儿子一样疼爱……”

    他越说越糟。

    精神疲倦的泰尔斯被他这么一通唠叨,反而精神了一些。

    他叹了一口气,伸手按住士兵剩下的话。

    “我记得,你是蛇手,是个异能者。”

    “是威廉姆斯男爵麾下的……新任队长。”

    名为蛇手的士兵轻轻一怔,随即露出狂喜。

    “啊,您记得我的名字!果然是尊贵英俊的殿下……是的,殿下,请记得我,我是,是威廉姆斯大人麾下的蛇手,我忠心耿耿,绝对没有过走私、偷税或者有组织犯罪的前科,被大人招募以来每天都在为王国流血流汗又流泪……”

    正沉浸在又一轮“表忠心”状态的蛇手看见了泰尔斯沉下的脸色,连忙咳嗽一声,回到正题。

    “本来男爵想要抓几个漂亮的妓女或者大老爷们的女仆来让您爽——咳咳-->>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