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朝思暮想,却求之不得的姘头?”

    拉斐尔冷哼一声,并不答话。

    “我……”

    泰尔斯望着故人,看着他窝在这个狭窄而幽闭的牢房,只觉心情复杂,滋味难言。

    他深吸一口气。

    “六块半,记得吗?”

    六块半。

    那一秒,囚犯的眼神慢慢凝固。

    他重新打量起这个形容整洁而衣装古朴,只比拉斐尔矮半个头的清秀少年,渐渐醒悟,继而释然。

    “哦,”顾转过身,脸庞消失在闸口处,铁门随即传来一道闷响:“是你啊。”

    “所以你逃出来了,小王子——也许不再小了。”

    他的话语里满是惆怅与感慨:

    “你和你的小女仆,没折在那个狡诈的康玛斯人手里。”

    小王子。

    康玛斯人。

    顾的话语勾起泰尔斯的回忆。

    似乎他重新坐到六年前的那间肉铺里,和小滑头一起扒上桌子捧起碗,心事重重地喝着肉汤。

    拉斐尔从鼻子里呼出一口气,显然很是不快。

    “发生什么了?”

    泰尔斯扑上铁门,急急发问:

    “顾,你为什么……”

    泰尔斯话语一顿。

    等等。

    顾,他对自己的印象依旧停留在六年前,在史莱斯侯爵带走王子和小滑头的那一刻。

    泰尔斯的瞳孔慢慢放大。

    他不知道自己那晚之后的遭遇。

    更不知道星辰第二王子后来遍传民间的故事。

    那就是说……

    泰尔斯紧蹙着眉头,死死盯着闸口后的黑暗。

    铁门后传来顾满是不屑的笑声。

    泰尔斯深呼吸一口,压下愤懑,尽量平静地询问身侧的拉斐尔:

    “他是在六年前被关进来的。”

    王子艰难地开口:

    “为什么?”

    拉斐尔抱起手臂,表情微沉。

    “六年了?”

    顾的声音响起,带着讶异和自嘲。

    “该死的,没有太阳参照,算的时间果然不准。”

    泰尔斯闻言心情一重。

    他想起白骨之牢的里的卫队囚犯们,想起他们每个人知晓关押时长之后,那种沧海桑田的慨叹。

    “您要务已毕,殿下,”拉斐尔冷冷开口:

    “完全不必节外生枝。”

    顾的嗤声再度传来。

    泰尔斯压住心情的异样,竭力冷静理性地思考着。

    六年前……

    跟自己分别之后,顾的身上一定发生了什么。

    让他流落至此,身陷囹圄。

    狱河之罪不请自来,充溢泰尔斯的大脑,冲刷他的记忆,洗出一幕旧场景。

    【殿下,您还记得,六年前的龙霄城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他逃离龙霄城的那一天,普提莱在密道里所说的话在耳边响起。

    【不,不仅仅这些。】

    【六年前的那一天,在我们看不见的暗处,在英灵宫和盾区之外,还发生了其他的一些事情。】

    泰尔斯猛地抬头。

    “那个晚上,拉斐尔。”

    他看向拉斐尔,死死盯着对方黯红的双目:

    “龙霄城里,龙血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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