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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他眼中所见,唯有棋盘之外,不论大小,不分高下,一个个孤独沉思,我行我素的——棋手。”

    泰尔斯握紧拳头。

    “他知道,或者说他笃定,”王子咬牙切齿:

    “在棋盘上做出选择的,永远只能是棋手。”

    传说之翼、安克·拜拉尔、詹恩·凯文迪尔,甚至复兴宫里王座上的阴影,在这一刻都闪过泰尔斯的大脑。

    “每一个棋手,每一个因不同的选择而成就自我的棋手,总是有迹可循的。”

    泰尔斯深吸一口气。

    “而他抓住了这些,只看棋手,只以棋手为子——他大概相信,只要抓住了棋手,想要什么样的棋局都不在话下。”

    “就像王者不以血脉为尊,”泰尔斯轻轻按住胸口:

    “血脉却因王者而荣。”

    哥洛佛和科恩沉默着,一者凝重,一者懵懂。

    泰尔斯渐渐理清自己的思路,语气忌惮。

    “他是我从未见过的对手,他的下法,甚至不能以‘高明’和‘低劣’来描述评价。”

    “把不同的棋手连成一片,就是他的棋盘。”

    “为此,他甘愿自缚手脚,甚至自杀送子,乃至掀翻棋盘也在所不惜。”

    泰尔斯目光缥缈,神思不属。

    “就像有的选手会操作,有的选手打运营,有的选手懂技巧,有的选手看大局……”

    “但是他……”泰尔斯叹了口气:

    “他只是一心一意,盯着主机电源啊!”

    科恩终于不再感到独孤了:他满意地看见,哥洛佛在这一刹那也露出了茫然不解的懵懂神情。

    “习惯就好,”警戒官一副过来人的样子,满足地拍拍哥洛佛的肩膀:

    “王子就是这样,经常神叨叨的,我见过……”

    “我是他日夜相伴的亲卫,”僵尸面色一冷,不给面子地甩开科恩的手:

    “不用你提醒。”

    但泰尔斯没有理会这些小小的细节,他专心致志地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

    “他选择,或者说,他相信他选择的是王者与棋手,而非血脉与棋局。”

    王子深吸一口气,却在一瞬间生出些许惘然和犹疑。

    “但他又怎么能笃定,”泰尔斯缓缓道:

    “因血脉而尊者,就一定能荣耀血脉?”

    “在棋局里的子,就一定能成为棋手?”

    泰尔斯回过头:

    “你们说呢?”

    正在彼此以眼神较劲的哥洛佛和科恩都吓了一跳,双双回神。

    “我无法给您答案。”哥洛佛拘谨地道。

    “我,我,我还是听不明白……”科恩努力地耕耘了半天,还是颓然泄气。

    “殿下在博弈,”哥洛佛冷冷地提示这位跟他姐姐不清不楚的同伴:

    “跟远方某位我们看不到的对手,一位难对付的大人物。”

    哥洛佛眼神一厉:

    “或者,不止一位。”

    泰尔斯赞许地点点头。

    警戒官眨眨眼,晃了晃脑袋。

    “不是,你们搞政治的,整这么多弯弯绕绕的……”

    但不等科恩答话,泰尔斯就重新举步向前,把努力发表见解的科恩留在身后,徒留委屈。

    “因此他在逼我,逼我入局。”

    泰尔斯想起过去,面若寒冰:

    “或者,他知道,我这样的棋手,一旦入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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