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的样貌,那是个眉眼温柔,体态年轻的少妇。

    “你是这儿的帮工?”

    年轻的老板娘显然知道正在店里的是兄弟会的人,她还未从刚刚的气氛里回过神来,小心翼翼地道

    “是,我,我一直是这里的帮工……”

    隔着一面货架,泰尔斯望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少妇,眼神有着一瞬的惘然。

    “但老板喊你‘亲爱的’,还有‘臭婆娘’?”

    泰尔斯感觉到,莫里斯正穿过货架,向他们走来,而店铺里的其他人也把注意力转移到他们这场奇怪的对话。

    但泰尔斯并不在乎。

    燕妮小小地回望了柜台上的丈夫——格罗夫再度惊恐起来——一眼。

    “我……我是他妻子。几年前嫁给了他。”

    是吗。

    泰尔斯柔和但失落地看着眼前的燕妮——那位药剂店里的,小时候时常接济乞儿,分发食物与药物,乃至御寒衣物,为此不止一次被老板发现而打骂的帮工燕妮。

    以及那个小气吝啬又心肠恶毒,面貌丑陋而臭气熏天的药剂店老板。

    泰尔斯低下头,内心生出一股沉闷。

    【我……我是他妻子。几年前嫁给了他。】

    物是人非。

    但并非都是美满的结局。

    王子随即抬起头来。

    “你知道吗,燕妮,你很漂亮,很年轻。”

    燕妮一怔,吃了一惊:

    “啊?我……”

    但泰尔斯想起曾经的过去,看她的目光无比温暖:

    “温柔而善良,勤劳又能干。”

    燕妮先是一阵脸红,随后又紧张地瞥向周围的人,着急忙慌地摇头:

    “不,不,我……”

    可泰尔斯不等她开口,就继续道:

    “而你的丈夫,他又老又丑,满口黄牙,性子怪,脾气臭。”

    小时候自己来这里“做生意”,可没少挨他的打骂。

    柜台上的格罗夫听见这番话,愣在原地。

    燕妮似乎也被吓住了。

    但泰尔斯严肃认真,一字一顿地道对她道:

    “听着:他配不上你。”

    燕妮面色更红,慌张低头。

    就在此时。

    “嘿!”

    一个身宽体胖的身影插入货架之间,也打断了这场古怪的对话。

    “你怎么不去收拾下那边的货架呢,燕妮?有些灰尘。”

    莫里斯笑眯眯地道。

    仿佛得到大赦,燕妮急急地避开泰尔斯炽热的目光,躲到另一边。

    兄弟会的胖子看着体态轻盈的老板娘远去的身影,轻哼一声:

    “我想,您这样的人物来这儿,应该不是为了逛逛街,也不是为了调戏妇女?”

    泰尔斯叹了口气,转头面对莫里斯:

    “如果真的是呢?”

    莫里斯表情一变,热情如火:

    “那下城区和兄弟会随时欢迎您!”

    “红坊街也是。”

    莫里斯嬉笑一收,目现精光:

    “毕竟,不是每位贵人都乐见靴子沾上泥巴。”

    泰尔斯不再去理会窃窃私语的格罗夫和燕妮,同样有深意地回答:

    “泥巴才是筑屋的基础。”

    莫里斯拿起一罐药剂抛了抛,耸了耸肩:

    “但对有些人而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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