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根本原因——由始至终,权力都不站在我这一边。更糟的是,无论詹恩,费德里科,翡翠城,空明宫,各大势力,乃至我手下都有人看穿了这一点,这让他们越发肆无忌惮,对我视而不见。”

    泰尔斯想起这些日子在翡翠城的种种遭遇,从热情到冷遇,从一呼百应到阳奉阴违,不由感慨万分。

    “因此,为了扭转局势,我不能再按部就班,得要创造主动,抢夺筹码,拿到可用的武器,”他的眼神坚定起来,“用一种更离经叛道但也更行之有效的方式,来提醒整个翡翠城:我,北极星,在某个节点上,比凯文迪尔的两位候选者更加重要,更能主宰他们的利益和命运。”

    【泰尔斯,你虽立足大地,可抬头就是星辰,待到日落入夜,伸手以探,未必不能及。】

    【为此,你要抓紧手中的权势,在必要时使用它,以期扩张它……】

    泰尔斯摇摇头,甩掉科特琳娜·科里昂信件里的字句。

    “为此,我不得不先退让一步,牺牲一点小小的形象,营造出跌了一大跤的狼狈样子,以让所有人都看见我的存在——一个被翡翠城逼上绝路,因此既有理由,也有决心,置翡翠城于万劫不复的未来国王。”

    泰尔斯幽幽道:

    “而非一个听爸爸话出游的乖儿子,循规蹈矩,为了万全之计而处处掣肘,强龙难压地头蛇的过渡花瓶。”

    希莱坐在他旁边摩挲手套,闻言头也不抬:

    “错误引导,又一次。”

    躺在地上的洛桑二世眼神一凝,微微颤抖。

    “对希莱而言也是一样。”

    泰尔斯看了一眼希莱:

    “之前,希莱只是公爵的妹妹,大家尊重她,同情她,可怜她……”

    凯文迪尔小姐不屑轻哼:

    “哦,真的?”

    泰尔斯咳嗽一声:

    “可即便提议她暂摄城主之位,他们也只是把她当作傀儡和花瓶,打着的其实是自己的算盘。”

    泰尔斯转过头,看向洛桑二世:

    “直到那一夜,劫走你,击败我之后,她便不再是鸢尾花家族的富贵小姐,而是整座翡翠城里,唯一胆敢公然反抗王子——或者说,反抗王权——的标杆,是风暴的参与者,是詹恩公爵的拯救者,且很有可能是翡翠城的救世主。”

    “或者毁灭者。”希莱面无表情地补充。

    泰尔斯挑挑眉毛:

    “以及一面旗帜,一面能让心存不满又无胆反抗的南岸人,躲在下面的替罪旗帜。”

    “你说替死鬼,”希莱冷笑道,“以及箭靶。”

    你就这么喜欢拆我的台?

    泰尔斯把这句话藏在心里,转移话题:

    “话说回来,希莱,我猜应该也有不少人想方设法去找你吧?无论是劝阻的,还是投诚的……”

    “你想知道?”

    “可以吗?”

    “不可以。”

    吃了瘪的泰尔斯讪讪回头。

    “你们欺骗了整座城……让他们害怕,然后呢?”洛桑二世挣扎着开口,“你打算拿沉沦的翡翠城,怎么办?”

    “不怎么办。”

    泰尔斯果断开口。

    “风向已经变了,焦头烂额走投无路的我,就以希莱横插一脚、局势失控为由,从詹恩和费德里科开始,威逼利诱挑拨拉拢,从他们那里夺来不止一把趁手的武器——财税,外交,军事,治安……讽刺的是,这本就是他们用来掣肘我,威胁彼此的筹码。”

    泰尔斯讥讽一笑:

    “然后,我找到搅弄风雨的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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