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怎么就没发现呢?”

    “但却不是我的婊子,更不是死掉的博特的婊子。”

    洛桑二世缓缓开口,语气冷静而淡然:

    “你是特恩布尔的‘婊子’。”

    话音落下。

    贝利西亚的呼吸停滞了一秒。

    “你……知道?”

    “对,我知道。”

    洛桑二世重新闭上眼睛。

    “从某些时候——也许是从我不再惧怕极境敌手,而他手下没几个人是我十合之敌的时候——开始,老特恩布尔就不再全心信任我了。他看我的眼神里,深藏着忌惮。”

    但他不在乎。

    无论是老特恩布尔的这些弯弯绕绕,还是他刻意让“洛桑二世”深藏幕后,远离血瓶帮的帮务和利益,只做特恩布尔一个人的杀手,他都不在乎。

    他只要做他最擅长也最纯粹的事——挥剑,杀人,这就够了。

    “直到你被派到我的身边,为他永无止境的利益服务:刺探,监控,警惕,下手,打击敌人和异己——就像曾经的‘狗牙’博特,也许还有更多。”

    洛桑二世睁开眼睛,无所谓地一笑:

    “你没有背不背叛我一说,跟我一样,你只是在……做你的工作。”

    一桩任务,一个目标。

    仅此而已。

    地牢里安静了许久。

    “你是从一开始就知道,还是……”

    “从第一天看到你,我就知道。”

    洛桑二世缓声回答。

    “来到血瓶帮之前,我被人背叛过,也背叛过别人,”杀手毫无波澜,“因此我知道。”

    坐在他身旁的贝利西亚怔了好几秒,这才深吸一口气。

    “那你……”

    “那些你下在我饮食里的毒品,阳光还是什么的,我从第一天就发现了,”洛桑二世露出一个不知是讽刺还是无奈的笑容,“我换掉了你的货——它们从未奏效。”

    贝利西亚缓缓扭头,眼神复杂。

    “没错,我从未中毒,对你更是小心提防,时时警惕。”

    女人噗嗤一声笑了。

    “少来!当博特老大发疯挂掉,老特恩布尔问你肯不肯收留我暂住的时候,”贝利西亚笑声冷酷,“你不也没反对?”

    被困在枷锁里的杀手转动眼神,深邃地望着女人。

    贝利西亚的笑声渐渐止歇。

    “作为探子或间谍,你要害我,或者特恩布尔不放心我,或者说你甚至背叛了特恩布尔——这所有的可能,我都能理解。”

    杀手淡然地看着女人:

    “我只有一件事,无论如何都想不明白。”

    贝利西亚的笑容消失了。

    她平静地回望着杀手,说出答案:

    “那滴血。”

    洛桑二世沉默了很久。

    “对。”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开口。

    “那滴令人作呕,却能疗愈一切伤势,能奇迹般起死回生的吸血鬼源血。”

    那滴充满了耻辱与罪恶,傲慢与恶毒,黑暗与痛苦的源血。

    那滴据说是疗伤圣药,实则只能加剧伤痛的毒药。

    那滴足以令许多人疯狂的活命希望。

    来自他的过去。

    笼罩他的当下。

    毁灭他的未来。

    只听洛桑二世轻声道:

    “我在很久以前,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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