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以上这些十几年里都围绕着翡翠城和北门桥的生意,眼红心热想分一杯羹咬一口肉,却被“头狼”拉赞奇·费梭以巧妙手法和雷霆手腕一一拒止,逐个逼退的险恶群狼们?

    “我不知道。”

    他哆嗦着道。

    “我不知道拉赞奇老大在哪。”

    但不管他们是谁。

    他都不能死在这里。

    没错。

    里克瞳孔聚焦。

    上一次,他没死成。

    那必然意味着什么。

    这一次,他也不能死。

    不能死在这里。

    不能就这样死。

    绝不。

    领头的男人冷哼一声,重新抽出短刀。

    “我发誓!”

    在对方继续折磨他之前,里克赶忙开口:

    “我说的是实话!”

    是的,上一次,他付出了代价,得以活着。

    而他既然付出了代价——应有的、足够的代价。

    里克咬紧牙关,不知不觉扣住仅剩的左拳。

    那他就合该得到点什么,收获些什么。

    成为些什么。

    这才能配得上,他这一路走来的痛苦和折磨。

    因为这是命运欠他的。

    是他应得的。

    里克面上麻木,却在心中咬牙怒吼:

    应得的!

    “费梭老大生平谨慎,深居简出,”面对周围的凶恶眼神,里克字斟句酌,寻找着可能的生机,“这么多年,我只见过他两面,两面。”

    两面。

    两次模糊不清,只闻其声不见其人的“面”。

    入侵者们面面相觑。

    “哼,拉赞奇·费梭生平怕死,历来藏头缩尾,这不奇怪。”

    抚摸着短刀的男人眯起眼睛,凶恶的外貌流露出一丝狠辣。

    他眼神一厉,话锋突变:

    “但你告诉我,只见过两面,他就放心让你管账了?”

    周围的恶徒们面色不善,只等首领一声令下。

    里克叹了口气,绑紧渗血的右手袖口。

    “四年。”

    “嗯?”

    “是四年,”里克咬了咬牙,“我是在翡翠城,干了超过四年之后,才得到机会,被提拔来管……更多的事。”

    男人和手下们对视一眼。

    没错。

    里克冷冷地想。

    八年前,红坊街一夜战争之后的命运剧变,让他颠沛流离,只能灰溜溜逃回南岸领,逃回翡翠城。

    躲灾避难。

    或苟且偷生。

    他在费梭手下的手下(也许还不止)手下,艰难地用左手签字,靠单眼阅读,在各种数不清的记录和账本里磨了……整整四年。

    浑浑噩噩,却也愤恨不甘的四年。

    直到某一天,里克慎之又慎,精心计算的账目,突然出现了无数纰漏和麻烦。

    等着他去擦屁股,堵漏洞。

    有些甚至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一个不慎,就要枉送性命。

    这也许很反常识,但是跟大多数外人想的不一样:黑街兄弟会并没有因为落脚在翡翠城这样的法治之城而变得温和。

    很多时候,能在这里扎下根来的黑绸子们,都比王都的兄弟们更狡猾,更恶毒。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