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好奇问道。

    张玉兰重新提起东西,手上的动作没有一丝停顿,随口道:“生意场上的一个客户,不是很熟。”

    “哦,看起来好有钱啊……第一次看到有人开这么洋气的车耶。”声音带着无限向往。

    回到旅馆,张玉兰起身去了车站,想问一下工作人员什么时候能通车。

    得到的答案是,天气好,再晴一晚上,明早就能通车。

    刚好晚上的时候,星云密布,天空就像黑色的绸子镶嵌了上亿颗璀璨光亮的小宝石,即便没有月亮,也好看的紧。

    明天一定大晴。

    果然六点的时候,张玉兰就买到了回钟鸣镇的票,吃过早饭,准备好防晕车的装备,母子三人兴高采烈的回了家。

    因为张母的严重晕车,一路上又是人仰马翻,到了钟鸣镇,一家人并没有下,直接坐到月牙村村口。

    等安顿好张母,张玉兰才赶回家。

    回了家已经是晚上,掏出钥匙开了门,一片黑灯瞎火,张玉兰隐隐听到男人的啜泣声,打开灯,就看见屋子里的一片狼藉。

    货架上空了大半,地上散落着各种东西,板凳椅子也是横七竖八的摆在地上,还有杂碎被子和水瓶,然后是角落里缩成一团,像只受到惊吓的全身抖动的男人。

    “不要打我,不要打我,我会还钱的,我会还钱的。”男人抱住头,嘴里一直碎碎的念着,声音极度脆弱害怕,连张玉兰走近的脚步声都没有反应。

    “陈世修。”张玉兰的声音很冷,冷得像夜里的空气,佛能冻住人的呼吸,“怎么回事?”

    听到无比熟悉的声音,陈世修才有了反应,缓缓抬起头,看着女人脸的一刻,就像是孩子见了妈似得,全身瞬间放松下来,一把抱住张玉兰的腿,委屈道:“玉兰,对不起,对不起……”

    张玉兰是给吓的,陈世修的脸被打成了猪头,肿得不像话,青青紫紫的一片,连说话的声音都走了样。

    “你先起来,说,怎么回事?”张玉兰看着男人一把鼻涕一把累的模样,还蹭到自己裤子上,心里反胃,从男人手里抽出自己的脚,找了一张干净的凳子坐下等着陈世修自个儿招供。

    坦白从宽,牢底坐穿。

    听见张玉兰跟逼供似得语气,陈世修一哆嗦,心虚的闭了嘴,没吱声。

    张玉兰揉了揉鼻梁,半天等不到陈世修的回答,也不管他,起身生了火,烧水。

    黑色的烧水壶架在橘色的火光下,不断传来吱吱的声音,张玉兰双手摊开,凑到火源上烤了半天,才觉得寒冷被驱散了不少。

    陈世修也架不住冷,自行做到她对面,身子抖得跟塞米康子似得。

    昏暗的灯光下,陈世修小心翼翼道:“我……我赌输了……欠了不少钱,他们……找上了门……”

    张玉兰把已经暖和的手放在腿上,有节奏的敲打着,闭着眼听着陈世修断断续续的讲述,没有插话。

    “我……拿不出钱,他们……他们就打……我,还把家里的……家里的货都拿走了……,警告……我……警告我……”陈世修觑了一眼张玉兰,发现她呼吸平稳,手指的动作已经停止,可即便这样,没说完的话也依旧说不出口。

    就在陈世修以为张玉兰睡着了,送了一口气的同时一颗心再次被提了起来,“你欠了他们多少钱?”

    陈世修打了寒颤,手指挖着手心,犹犹豫豫道:“我……我……”

    张玉兰猛的睁开眼,坐直身体,看着像可怜虫的男人,鄙夷道:“陈世修,你赌钱的时候怎么不是这幅样子,现在这模样又是装给谁看,我就走了两天,你看你把这个家弄得像个什么样,我给了你多少次机会,你都不知悔改,现在闹成这样,家里的钱全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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