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闽伸出手,摸到叶宇的胸口,只要轻轻用力,就能穿破他的心脏,毕竟这个青年比失去外壳的贝类的还要柔软,杀他的机会多到让人诧异。

    对了,第一次有愿意接近他的人,是一个男人,一脸憨厚的笑容。当时他身上挂着锁链被绑在冰潭里,那个男人笑眯眯地接近他说:“别怕,我是来救你的。”

    那笑容充满一种叫做贪婪的恶心感觉,可是他还是没有阻止这个男人的接近。因为他从来没有真正接触过人体的温度,空白一片的人生,内心里渴望的东西连他自己都不明白是什么。

    那个男人刚接近他,就抽刀往他心脏里戳,满脸狰狞,“快去死吧,怪物。”

    然后朝闽将那个男人的心脏掏出来了,本能总是那么快,快到他来不及真正去触摸一下别人的皮肤温度,他的手就自动将这些别有用心的家伙的命掏出来。真是肮脏,当鲜血溅上他的脸孔时,朝闽只有这种感觉。

    不自觉地靠向叶宇,朝闽将脸孔靠在他心脏的地方,再一次熟悉这种温热,就好像这样就能将这个拥有这种温暖的男人圈在自己身边,永远留住这种温热的温度。那个一无所知的青年毫无戒备就这样伸手将他揽在怀里,根本不在意自己的胸口致命处在别人触手可及的地方。

    “晕船了吗?”大妈级叶宇拍拍朝闽的后背,担心地询问。

    朝闽沉默了一会,才轻点一下头,接着叶宇就将他抱得更紧,还大声对笛子男说:“船夫,划船稳一点,我家孩子都晕船了。”

    正在运用内力让船平稳得跟陆地一样的无辜笛子男……

    晕船?你家孩子?

    笛子男面瘫脸地往他那里看,然后看到自家老大侧脸贴着叶宇的胸膛,满脸柔和的表情,就是那双眼睛,半合起的眼睑下,一片猩红。

    跟要吃人的恶魔一样可怕。笛子男再淡定地转回头,在心里疯狂刷屏,我是木桨是木桨木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