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坚决拥护大郎君的规矩的,而且,万一以后有人翻旧账,也拿不出这事了。”

    杜氏说不出话了,赵弘殷道:“我与你说这些不是让你难受,而是让你知道咱们的立场,不说二郎已经走上了这条路,就算没有,咱们也要大郎君说什么就做什么。你要知道,现在和早先已经不一样了,刘家,不会只是现在的格局的,你过去的想法真要变变了。”

    杜氏咬着下唇,然后慢慢的点了下头。

    赵氏夫妻说着话,而刘灿此时只能趴在床上养神了,再怎么说她挨的是七鞭,虽然比柴志坚少了三鞭,可也打的不轻。整个后背都肿了起来,那几道印子更是纵横狰狞,看的刘成手都有些发颤,直怨自己早先打的太重了。

    “阿耶,这是咱们早就说好了的,你若打的不成样子,也没有效果,我就白挨了。好了阿耶,你先回去吧,我这里也没什么事,不过是将养着罢了。”

    “我回去也没什么事。”

    “可是在这里阿耶你也帮不了什么忙啊。”

    刘成一怔,这才意识到自己又忘了刘灿其实是女子,僵了一下:“那你好好休息。”

    说完又对阿赵叮嘱了一番这才离开,阿赵现在在刘家也是一方管事早不做伺候人的活了,不过她是早在刘成刚成指使的时候就来的,所以现在也只能让她贴身照顾刘灿。对于这个活计阿赵倒是很欣然,刘成走后,她仔细的关了门窗,又把帐子挂好。刘灿平时是不太喜欢床帐的,这时候也挂上了,这一来是避讳,二来也是为了保暖。她这伤碰着都疼,也不易搭盖东西,现在天冷,虽然烧着地龙,到底有些凉气,有帐子挂着也就更聚气。

    “郎君可有什么想吃的?”

    刘灿摇摇头。

    “那可有什么想喝的?”

    刘灿笑了笑:“阿赵你先歇着吧,有什么需要的我会叫你的。”

    她这么说,阿赵也就沉默的坐到了一边。刘灿则趴在床上闭上了眼,一开始是没有多少睡意的,后背疼的厉害,但慢慢的也迷糊了起来。恍惚中她仿佛看到一片红色的身影,然后自己也有些失笑了。难道自己在这个时候还想着那个人吗?怎么可能?那不过是从过去延续过来的一个少女的幻想罢了,在她亲眼看到他成亲后,这个心也彻底放下了。只是人啊,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冒出什么念头……

    她正模模糊糊的想着,耳边突然传来一阵啜泣,一开始她还没有太在意,可那声音持续不断,而且又夹杂了别的声音:“二郎君快不要哭了,大郎君也不想你这样的。”

    听到这一句,刘灿反应了过来,睁开眼果然就看到了藏蓝色的衣边,再转头就看到了刘静,此时她一双眼哭的如同核桃似的,鼻子都发红了。她一笑:“怎么,你那背不疼了?”

    刘静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不是说好打我的吗?你又打自己做什么?你以为这样我就不会怪你了?我、我更怪你!”

    她一边说一边哭,一把鼻涕一把泪,刘灿暗叹了一声:“好了,别哭了。”

    刘静却不理,哭的更重了,刘灿无奈,只有不再开口,一直等她真哭的小声了才道:“这事,其实同你的关系不大。”

    刘静没有说话,刘灿道:“你犯那错,换了别人自然不是三鞭,可你又哪里是别人?只是我挨打这事,却不是因为这个……阿静,你说这世上什么是长久的?”

    刘静一怔,有些摸不着头脑:“阿兄指的是什么?”

    “所有的东西。”

    刘静想了想:“我真不知道阿兄说这是什么意思,若真说起来,也就是石头吧。”

    刘灿一笑:“斗转星移,石头可能是最不容易有变化的东西。但在我看来,这世上最不容易有变化的还有一样,那就是规矩。”

    “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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