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何时才能归都?”

    “周君请放心,我虽然并不主理此事,不过也知诸公绝无可能与叛部有涉,稍后便去询问一下。失礼之处,请周君见谅,驸马率部前往曲阿平乱,我等甫受大任相托,战战兢兢唯恐出错。一时或有疏忽,礼慢诸公,实在惶恐。”

    周正听到谢奕这么说,脸色才变得好看一些:“二郎所言,我等倒也理解,彼此都为国事,实在不必互相为难,既然二郎有言,那我就回去转告张尚书。有劳二郎了,请二郎一定记得此事。”

    谢奕拍着胸口保证道:“周君请放心,一有消息,我即刻就派人回禀。”

    那周正听到这话,才放下心来,又叮嘱谢奕几句,然后才匆匆返回身后那仓房。

    等到对方走远了,谢奕脸色才陡然一沉,对那几名守卫兵士低语道:“门前设栅,不准他们再随意出入b群蠢物早先竟敢借荆州军势留难驸马,真当咱们昭武军是好惹的!此仇不报,怎能甘心!”

    “遵命!”

    兵士们听到这话,当即便轰然应诺,过不多久,这仓房周围便竖起一圈高高的木栅。

    离开这一处仓房后,谢奕便匆匆行向城内中军所在。等他到达时,沈哲子所部众将留守石头城的已经大半集结于此。

    “无奕怎么来得这么迟?莫非昨夜又是贪杯忘形?”

    一名相熟的年轻人上前酗道。

    “休得乱说!若再给我招惹军法,我便与你割席断交!”

    谢奕有些不自然的转个身,衣甲之下顿时散出浓烈香气,只是在这香气之中尚有一丝酒味倔强的留存下来。

    “我哪里是贪杯误事,只是刚才来时被旧仓那里一个故交唤赘了几句。”

    听到谢奕这么说,承登时便有几人转过头来望着他,眼神不乏古怪。

    “你们这么望着我做什么?我又没说要帮那些蠢物求情,只是闲聊几句罢了。”

    谢奕兴一步,有些不自信的说道。

    “哈,这就最好b些人心怀叵测,不容于陶公而被驱赶至此,敲落在我们手中,怎能轻易放过n好是一句话都不与他们说,看他们那一点蛊惑之能要如何得逞!”

    “是啊,谢二郎你没事也不要再往旧仓去。那些人得罪驸马,枉顾陶四郎颜面,即便有旧,那也都是上辈故谊,怎样都越不过我等同生共死袍泽情谊!”

    “此事我自深知,何须你们教我。”

    谢奕笑骂一声,继而又说道:“是了,今日集会何事?”

    “沈侯传信来,驸马已经得胜归都,吩咐我等收束部众,整理行装,应是另有遣用。”

    “驸马又得大胜?这真是……哎,可惜不能随军征讨。”

    谢奕听到这消息,脸上喜色乍现,旋即便是一脸惋洗叹息道:“驸马今次得功,京畿周遭已无战事,即便再有遣用,应该也无硬战上阵。”

    “是啊,兵乱半年余,终于又得安宁〈日夸功论赏,又可闲庭安卧,邀友畅饮,可谓快哉。”

    “只怕未必能得安闲啊,只看建康破败此态,可知江东兵害如何。我等也算功勋之身,来日或有衙,不知各位可有预想?”

    眼下虽然乱事将定,但其实还有诸多收尾,况且行台仍未归都,谈论什么封赏任用似是言之过早。但场上这些人大多是南北旧姓人家,前程本就不乏坦途,如今又是大功加身,不免就更加从容,可疡的余地大得多。

    像是会稽孔混,他家在台中本就颇为得势,有了这一层功身,归朝后或入尚书担任郎官,用不了几年,应该就能加散骑或侍中,或任分曹尚书职事,或是出治大郡,都有可能。眼望得见的前程,已经可以追平如今的丹阳张闿,这一桩事功抵得上十年资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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