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街道中间,却是一个面容清丽的姑娘。
那官轿停了下来,随行的小厮没好气地斥道:“何人在此拦路?”
白衣姑娘重重地在冷硬的地面上磕了一个头,悲呼道:“青天大老爷!民女有冤情陈述!还请大人为民女伸冤啊!”
这里本来就是闹事,人来人往,这姑娘如此这番行为立刻让来来往往的人流为之驻足,不过是弹指间,整条南大街几乎被堵得寸步难行。
很快,官轿里传来一个低沉严正的声音:“这位姑娘,你既然有冤情,为何不去京兆府,反要在此当街拦路?”
白衣姑娘悲愤地高呼道:“大人,民女也曾去过京兆府击那登闻鼓……”
听到这里,这大街上的人群已经喧嚣起来,击登闻鼓可是要打二十大板,等闲人不敢轻易为之,看来这姑娘确有冤情。
姑娘还在继续道:“可是那京兆府的衙差不讲道理,攀附权贵,硬把民女从京兆府赶了出来!民女无奈,只能当街拦轿喊冤,还请大人恕罪!”
“京兆府竟做出这等事?!”官轿里的男声沉声又道,“姑娘,你要状告何人、又有何冤情,为何京兆府要如此对你?”
白衣姑娘又重重地磕了几个响头,磕得额头起了血印,才哭道:“民女有冤,民女要状告永定街上的医馆百草庐医死民女的父亲!镇南王世子为了包庇医馆的主人林子然,与京兆府的衙差勾结,试图压下此案!恳请大人为民女做主,民女愿结草衔环以报大人恩德!”
随着她的叙述,四周围观的人都是义愤填膺:
“没想到天子脚下,竟然有如此目无王法之事!?”
“我早听人说过镇南王世子横行无状,平日最喜仗势欺人,看来传言果然不假!”
“镇南王世子那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又有什么做不出来的!”
“……”
那位白衣姑娘很快就被官轿里的那位大人带走,而留下的喧嚣与议论却是久久无法平息,甚至是民愤渐起……
不过是短短两日,几乎是近半个王都的百姓都在讨论百草庐医死人,镇南王世子目无法纪,包庇真凶的事。
随着这些消息传开,林子然的百草庐更是时不时有人围观,指指点点,甚至还有人偷偷往里面扔臭鸡蛋与烂水果。
林子然忍了又忍,到了第四日,终于忍不下去了,他关了百草庐,匆匆地去了镇南王府。
不巧的是,萧奕正好不在府中。
在门房的指点下,林子然又改道赶往南宫府。
既然到了南宫府,他第一件事自然是给姑母林氏请安,说了会儿话后,才在丫鬟的指引下去了位于府里西北角的小型演武场。
因着世家子弟都需要学习君子六艺,而君子六艺中也包括了御和射,因此在南宫府中也有设有一个演武场,只是这演武场自然不能与武将府中的相提并论。
林子然心中烦躁,便不自觉地体现在了举止上,步履越来越快。引路的丫鬟也看出他心事重重,不敢随意搭话。
另一边,演武场里,却是和乐融融,欢声笑语,除了萧奕和南宫玥,南宫昕也在。
此刻,南宫昕正在练习射箭,只见他熟练地搭弓拉弦,瞄准靶心……看他的架势和眼神,已经是似模似样,凝神静气时,浑身释放出一股淡淡的锐气,看来与他平日温和的气质迥然不同。
“嗖!”
那箭如流星般地射出,在空气中留下一片残影,然后只听“咚”的一声,箭矢正中靶心。
接着,南宫昕又连射了三箭,箭箭不落靶。
“好,哥哥太棒了!”南宫玥毫不吝啬地拍手鼓掌。
南宫昕不好意思地笑了-->>